”这个罪名安在甘佰的头上,只要能拿住甘佰的把柄令其就范,那么肖云峰就能顺利地通过今天的定级比试了。要知道,在正常情况下,除了保护比试双方的安全之外,督验官的另一个主要的职责便是监督定级官有没有在比试当中故意放水,不过在这种定级比试之中定级官若是全力以赴,而应试者又因为战力不足败在了定级官手中,那督验官也是无话可说,只能认同最后的结果,可是在今天这种定级官的战力本就比应试者高了一级,应试者会落败实属应该的特殊定级比试当中,应试者是否过关就全凭督验官的判决了,因此只要搞定了甘佰,就等于搞定了今天的比试。
在郑通看来,如今甘佰已经完全落入了自己的掌控之中,而且他跟肖云峰之间又没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为难肖云峰也不过是出于朋友义气而已,如果要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那绝对是得不偿失,所以甘佰的脑子只要没有坏掉,就不会拒接自己的要求,哪知当甘佰听到郑通提出的居然是这个要求,脸上的谦恭顿时就化作了愤怒,就见他直起腰板,狠狠瞪着郑通道:“郑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要我故意放水,就此坏了‘职定所’的规矩?”
不料甘佰竟然会是这种反应,郑通不由就是一怔,可随后他就以不屑的眼神看着甘佰道:“甘佰,老夫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你不会不知道是为什么吧!实话告诉你,你们想做什么老夫清楚得很,你用不着在老夫面前装腔作势!”
听郑通这么说,甘佰立时就知道自己打算和顾长锦联手收拾肖云峰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打算就此妥协,至于原因也很简单,那是因为他会帮祁融涛这个忙并非只是出于义气,除了义气之外还有另一件事对他更为重要,而这件事就是祁融涛许诺事成之后会帮他填平之前所欠下的一大笔赌债。
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圈子,富人有富人的圈子,穷人有穷人的圈子,只是以祁融涛的为人,能跟他混在一个圈子里的人自然就少不了会有“吃喝嫖赌”这四大“爱好”,而甘佰对“吃喝嫖”这三样都没什么兴趣,他唯一的爱好就是“赌”。
跟世上所有的赌徒一样,甘佰在赌局中越陷越深,欠的账也是越来越多,多到即使他把之后二十年的薪资一次支取出来也只够偿还利息,就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好友祁融涛给他指了一条明路,那便是他只要能想办法阻止肖云峰晋级并将其重伤,同时再让袁欣凝顺利晋级,就免去他在“银海赌坊”欠账的利息,今后只要慢慢偿还本金即可,至于祁融涛敢说这样的话,则是因为这“银海赌坊”本就是祁家的产业,而且更是由祁融涛的亲大哥在经营,这件事甘佰早就知道,那他对这个承诺自然是深信不疑。
虽说本金仍然要还,可要是能免去不断在产生的巨额利息那也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于是甘佰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祁融涛的条件。为了达成目的,他甚至以今后五年的薪资为代价买通了同在“职定所”供职的六品定级官顾长锦,并在肖云峰参加定级比试的前一日夜里悄悄纵火烧毁了七品定级官在城外的一处庄园,令其不得不临时请了三天的假去处理此事,由此做成了今日之局。原本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谁知事到临头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个老不死的资审官郑通不知怎么得知了自己计划,竟然跳出来要维护肖云峰,这自然让财路被挡的甘佰怒不可遏,不过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当然不能拿到桌面上来说,因此他也只能先矢口否认,然后再另想办法完成任务了!
“郑大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甘佰装出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道:“尽管我确实有失礼之处,也非常希望得到你的谅解,但是你让我违背‘职定所’的铁律给你的旧友放水那却是万万不能!”
“甘佰!”见甘佰死不认账,郑通也是真的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