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命不遵这么大的罪名我自然承担不起!”罗捕总毫不示弱道:“只不过兹事体大,事关三位现任捕役的大好前程,我不得不按律谨慎行事!”
“好得很,算你有种!”郑参办伸手道:“既然你不肯听命,那你就把祁大人的手令给还我,我好回去复命!”
“你只管拿走好了,当我稀罕这玩意啊?”嘴上说着话,罗捕总就要把那张手令还给郑参办,眼看郑参办的手指就要碰到那张手令,一直在一旁看好戏的肖云峰却忽然叫道:“捕总大人,不能还!”
下意识地缩回手,罗捕总不解地看着肖云峰,问道:“为什么不能还?”
先是躬身给刚正不阿的罗捕总施了一礼,肖云峰这才说道:“罗大人,既然这位郑大人要去告您抗命不遵,那您总得为自己辩驳不是?不过红口白牙的,您说的话上面的大人们也未必肯相信,可您手上要是有了这道手令,事情不就好办了吗!”
“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罗捕总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您想啊!”肖云峰解释道:“今天这件事本就是‘刑审局’的掌令大人在越权指挥您这位‘缉捕局’的捕总,而您正是因为不愿听从另一个部门主管大人的无礼命令,所以才会被安上一个所谓‘抗命不遵’的罪名,如果您要申诉的话,还有什么能比您手上这道手令更为有利的证据呢?”
“这话说得有理!”肖云峰身旁的萧逸也附和道:“罗大人,要我说呀,你与其等着人家去告你,不如现在就主动拿着这道手令去找咱们‘缉捕局’的掌令大人自辩一番。据职下猜测,咱们的掌令大人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他老人家十有八九是不会太高兴的,说不定还会大发雷霆,到时候可就有人要倒霉了,不过职下敢以自己的脑袋担保,这个倒霉的家伙一定不会是您!”
“就是!”良益舟也插话道:“不管在哪里,吃里扒外的家伙都不会有人喜欢!哼,如果我是行令大人,保证每天都给这个不要脸的王八蛋换三双号码不一样的小鞋穿,直到硌死他为止!”
等肖云峰几人说完,他们几个名义上的老大曲悠悠跨上一步,做总结发言道:“捕总大人,您不用担心,不管您什么时候去掌令大人那里申辩,我们几个都会随叫随到给您作证!有了那道手令,又有我们几个给您作证,那么人证物证就已经齐全了,就算那个打算诬告您的家伙再怎么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咱们也能活活证死他!”
听着肖云峰几个你一句我一句,那郑参办的脸色也是由黑到绿,由绿到青,又由青到白一连数变,等到曲悠悠把话说完,他哪里还敢托大,不等罗捕总发话,他已经一揖到地给罗捕总行了个大礼,用无比谦卑的语气说道:“老??????罗大哥,兄弟我昨天晚上喝驴尿上了头,到现在都没清醒过来,这才不小心说了些混话得罪了你,看在咱们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的份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跟我计较了吧!”
罗捕总为人向来耿直,此前也没往别的方面去想,这才没能听懂肖云峰的意思,如今眼看几个下属你一言我一语硬是把狐假虎威、趾高气扬的郑参办逼的低头服软,他终于明白
肖云峰等人是在想方设法地为自己消除后患,只不过心下宽慰之余,他却是知道“狗入穷巷必遭反噬”的道理,因此他也并不打算把事情做绝,于是便放缓了口气说道:“老郑啊,想当初咱们做捕员、捕吏的时候那也是一起摸爬滚打过的兄弟,可是你今天却来逼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是是是??????”郑参办汗颜道:“都是兄弟的不是,是兄弟忘本了!”
“唉!”罗捕总长叹一声,却把那张手令折好收入袋中,又道:“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放心,我不会去上头举发你,可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这道手令还是暂时放在我这里比较妥当!这样吧,咱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