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大太多,于是无论他如何挣扎却都像一只被蛛网牢牢黏住的苍蝇一样,除了白费力气之外便再无用处,不过那个神秘的来人似乎也不想看到他伸胳膊蹬腿,好似老太婆跳舞一般的熊样,因此这主判还没挣扎几下,就觉得一股巨力猛然袭来,而他的身体则像是一颗出膛的穿甲弹一般径直穿透了厚厚的墙壁,旋转着从赌坊之中飞了出去,却不知落到哪里去了。
只因为眼前的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直到那主判早已经没了踪影,身处于“银海赌坊”贵宾区之中的几乎所有人仍然保持着瞠目结舌的模样,只是瞪着墙上的大洞发呆。
若是放在平时,要是有人敢在“银海赌坊”之中公然动武,祁融涛早就冲上去跟此人血拼到底了,可是今天却与往日不同,即使从震惊中渐渐回过神来,他也没做出任何动作,因为以他的能力虽然无法确定动手之人的修为究竟高到一个什么程度,但他却是知道,在这座庆蒙城中可以不使用任何招法,仅仅靠意念力就能把一个九阙冥爵轻而易举地从“银海赌坊”扔出去的人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五个,而这几个人当中没有一个是他祁融涛,乃至他们祁家整个家族能惹得起的,正因如此,他才会一改往日的嚣张,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个将他们“银海赌坊”的规矩当做放屁的人缓缓地上楼而来,却连大气都不敢喘。
在无数道或是惊讶或是恐惧的目光注视之下,那个人终于上到了三楼,让众人始料不及的是,等祁融涛看清此人模样,竟是双膝一软,“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伏地高呼道:“职下不知司政大人亲临,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司政大人?慕容秋石?”听到祁融涛的呼声,众人先是一愣,随后便一齐跪了下去,这里面就包括肖云峰、萧逸等人,不过这“众人”当中也有一个例外,那便是曲悠悠,就见她低垂着头,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指上那只“奉天宝戒”,犹如鹤立鸡群一般站在一众拜伏在地的人群之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意无意地瞟了曲悠悠一眼,慕容秋石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一个随从的伴随下旁若无人的来到一张赌台旁坐了下来,而后才淡淡地说了一声:“行了,都起来吧!”
因为刚才被堵在楼梯口的众打手遮住了实现,故而直到此时肖云峰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位在庆蒙城威名赫赫的“司政大人”,也就是曲悠悠的亲爹——慕容秋石。只见此人白面长须、容貌清俊,尤其是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即使不说话,也能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最令人惊奇的是,据肖云峰所知,慕容秋石这个庆蒙城“司政院”的一把手应该是一位从二品三阙冥尊,若是论岁数至少也要比他的“伯父”严宽大上许多,可眼下严宽的头发都已经一片花白,而此人竟是须发皆黑,连一根白头发或者白胡子都看不到,这又是什么情况就让人很难理解了。
肖云峰正自胡思乱想,忽听慕容秋石说道:“刚才是谁说曲悠悠长的是狗眼,还要扒了她的皮来着?给本座站出来!”
此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立时便落在了那位“司政院”五品参办的身上,而那参办反应也是极快,听到司政大人突然提及自己,第一时间他就已经猜到了那个从四品主判被扔出去的原因必定就是因为他辱骂了曲悠悠之故,虽不知司政大人为什么要替曲悠悠出头,但这会先认罪总不会错,于是他只是稍一愣神,而后立马抢上几步,再一次扑倒在了慕容秋石的脚下,二话不说抬手就左右开弓给了自己七八个大嘴巴,或许是因为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让上司大人出气的原因,他下手极狠,这几巴掌扇过之后,不但他的脸颊立刻便肿的像是在嘴里含了两个核桃一样,而且还随口和着血水吐了几颗牙出来,直到这时他才俯身说道:“回大人的话,刚才是职下出言无状,不小心冒犯了曲大人,职下该死,请大人治罪!”由于肿着脸又没了牙,因此他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