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智,令他有所犹豫的事情并不多,即使是慕容秋石亲临恐怕也无法让他停手,可是从远处传来的“司兵大人”四个字却偏偏就归于这个范畴之内,至于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这位“司兵大人”虽说暂时还跟慕容秋石以及沮水宗平这二位总司大人品级,但是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现任城主的亲儿子,同时也是下一任城主的唯一继承人,因此祁雁秋可以不怵慕容秋石这位职级比他更高的“司政大人”,可他却绝不敢在“司兵大人”面前稍有怠慢,故而当他听到那一声喊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是一愣,而曲悠悠也在这一刹那赶了过来,展开双臂站在了肖云峰和萧逸的身前,至此,除非祁雁秋愿意承担忤逆“司兵大人”以及从今以后跟慕容秋石不死不休这双重后果,否则他再想下手杀掉肖云峰和萧逸二人那便是不可能的了。
心下暗自叹息一声,祁雁秋收起冥息,抬眼看着好似老母鸡护雏一般站在自己面前的曲悠悠,说道:“曲悠悠,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见了本座还不行礼?难道仗着父亲是司政大人,你就可以把城里的规矩制度统统都当做放屁吗?”
“我要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要干什么呢!”曲悠悠毫不示弱地质问道:“祁掌令,你可是庆蒙城司政院的要员,想来不会不知道咱们的律法吧?我问你,肖云峰和萧逸他们到底犯了什么罪,让你非要将他们置于死地才肯罢休?”
起初祁雁秋在路边上像审犯人一般审问肖云峰和萧逸本就引人注意,但是祁雁秋身着官服,身旁还有随从护卫,一看就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因此路人就算好奇,轻易也不敢凑过来看热闹,可如今肖云峰和萧逸突然出手将那两个随从远远地扔了出去,而且曲悠悠从车里冲出和祁雁秋打算动手杀人之时又都发动了冥息,这一下场面可就大了,于是众行人便再也顾不得许多,
一股脑地围了上来,一个个指指点点,众说纷纭。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司兵大人”也很快就要路过此地,祁雁秋自然不敢再肆意妄为,以势压人,而曲悠悠严苛的指责也让他不得不赶紧为自己洗白,否则此事一旦传扬出去,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着实是难以预料,因此他只能将曲悠悠的“无礼”暂时放在一边,先替自己辩解道:“你休要信口雌黄!这二人公然对本座无礼,那本座当然要治他们的‘犯上’之罪,至于‘置人于死地’什么的,哼,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一派胡言!曲悠悠,你竟敢无端诬陷本座,你说,你究竟居心何在?”
“曲大人才没有诬陷你,刚才你就是要动手杀人!”此时小欣和良益舟业已赶到,听祁雁秋还在狡辩,小欣已是忍不住接口道:“如果你没这心思,干什么要发动冥息?”
“没错!”良益舟也说道:“你祁大人可是三阙冥尊,修为远非肖云峰和萧逸这两个小小的捕役可比,就算他们有心对你不利,那也绝不可能伤到你分毫,可刚才发动冥息的却不是他们而是你,若非起了杀心,你又该如何解释这件事?”
“解释?”祁雁秋不屑道:“你是个什么 东西,就凭你也配让本座给你解释?”
“你???????”良益舟闻言不由大怒,可他也知道,祁雁秋这话虽然难听,但也是事实,在事不关己的情况下,祁雁秋这位从三品掌令大人确实没有义务去给他这个不入流的六品捕役解释什么,就在他恼怒至极却又无话可说之时,突听一个洪亮的声音自身后不远处传来:“他不配,那本座配不配?”
听到这句话,众人连忙循声去看,就见一辆马车正自大路上缓缓而来,尽管这辆车架看上去朴实无华并不惹眼,但是周围却有十余个高大壮硕、衣甲鲜明的禁军骑兵将其护卫在其中,由此便可见车上做的绝非凡人。
“司兵大人,真的是司兵大人来了!快,快给大人让路!”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围观的数十个百姓便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