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开心,他应该祝福的,本已经商定好,只差一个证没办,她有她的自由。
可是心疼的难以喘息。
树上的一片枫叶落下来,掉在前挡风玻璃上,孤零零的很快又被疯吹走,就像他一样,孤寂的像是被所有人遗弃的可怜虫。
在原地停了许久之后,他启动车子离开。
从b市到c市中间从未休息又从c市不停歇的反回b市,他很疲累,身体的累并不足以压垮他,压垮他的是看见秦雅对另一个人笑。
告诉自己要大方的祝福,依旧无法让自己冷静。
他走进屋把外套随手丢在了沙发上,老太太没人说话,也就是看看电视。
“苏湛。”老太太见他脸色不好,想要关心他。
苏湛并未回应,直径朝着房间走去关上门,他在家里的时间就是把自己关在屋里,最多吃饭的时候出现在餐桌上,和老太太几乎零交流。
一开始老太太的热情慢慢的冷却下来,苏湛那个样子,她,也没任何心情。
滚动轮椅去阳台,客厅的阳台和苏湛卧室的阳台练着,中间隔着一道玻璃墙而已,她看见苏湛坐在地上,身上的衬衫皱皱巴巴,头发些许凌乱,整个人看上去十分颓废。
老太太看到苏湛这个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她呐呐的想,她错了吗?
“秦雅。”苏湛的肩膀轻微的抖动。
老太太看着苏湛如此痛苦,眼圈微红,不敢继续呆在阳台,转动轮椅回房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的初心不是这样的,她只是想要个孙子,并不想苏湛痛苦。
现在的局面不是她想要的,秦雅走了,苏湛冷的像是没温度的行尸走肉。
咚咚。
房门敲响。
老太太扭过头说,“进来。”
吉婶推开门,“你要吃的糖糕做好了。”
“我什么时候要吃糖糕了?”老太太沉声。
吉婶微微皱眉,“就是刚刚啊。”
“我才没要吃什么糖糕。”老太太完全记不得自己让吉婶做糖糕的事情了。
吉婶没大惊小怪,这几天老太太有好几次出现这样的事情了,昨天她自己把电视遥控器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上,结果找不到了,非说是她弄丢了,这次吉婶也见怪不怪了。
转身去厨房,老太太叫住她。
吉婶回头,“您有什么吩咐?”
“咦,我想说什么来着?”老太太刚刚是有话想对吉婶说的,一转眼就忘记了。
“那等你想起来再和我说吧。”吉婶走开。
老太太神色茫然,她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老太太想了很久也没想起来自己想要说什么,苏湛像是收拾好了情绪,洗漱换了干净的衣服出门,没曾休息的他脸上倦色难掩,即使身体很累,但是心情依旧难以平息,不能安稳入眠,便去律所。
“苏律有人找你,人在会客室。”接待说。
苏湛点了一下头说,“知道了。”
他走进接待室,里面等着他的是那位找他打官司,后来又撤销官司的那位夫人。
苏湛脸上没什么表情,淡然的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妇人脸色看起来不错,站起来说,“上次得到苏律师的帮助,至今记得,这是一点心意。”
她将自己带来的礼品放在桌子上。
苏湛将礼品推了回去,“无功不受禄,我也没帮助你们什么,不用客气。”
妇人还是将礼品推了过来,“也不是什么很名贵重的物品,就是一根好的老山参,苏律师收下吧。”
苏湛将盒子拿放到桌子下面,算是收下了,他坐下来问,“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找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