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上去了，柯渝站了好一会儿，这才上了电梯。保安们已经被放出来了，一开始朱雯把他们都关在了另一间房，刚刚才得已脱身。

“走吧。”柯渝没问朱雯的去处，冷着脸，径直走出了大门。

他不会认输的，这些年下来，每一次危机时，他都能转败为胜，重头再来。这回也不例外！

一群人从大宅出来，驾着车，在铺满积雪的路上慢慢前行。突然有人大叫了一声：起火了。

柯渝的背僵了一下，慢慢扭头看。只见朱雯的大宅上方冒起了黑色的浓烟，滚滚往上。

大雪还在飘，一黑一白，在远处刺目地呈现出最惨烈的一幕。

“是朱小姐……”有名保安小声说道。

朱雯给了她和柯渝最后一次机会，但是她放走了柯渝，选择了独自离开这个世界。

柯渝猛地踩下刹车，车轮在被被碾得泥泞的路上滑行了老远，勉强停下来。他坐了会儿，慢慢拉开安全带，下了车。

那片烟越来越浓了，在这种天气里，就算消防车过来，也来不及，救不了。

“哈、哈哈……”柯渝笑了起来，他终于亲手把他这些年来唯一的精神支柱给毁了，彻彻底底地毁了！

那一年初见她，她光华灿烂，像明媚的太阳，温柔又可爱地站在他面前，也不嫌他脏，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他从那一天起就记住了她的名字。可是她是朱雯啊，那个拥了万千宠爱，熠熠生辉的公主，他站在她面前自惭形秽，哪怕用尽手段成了大明星，也无法直面她。他那些脏到令人作怄的过往，是他这一辈子脱不开的枷锁。

“你真的是个废物。”他喉头滚了滚，往前栽了几步。

一群手下看到了，赶紧过来，想扶住他。

“滚！都滚！”他扭过头，像头恶兽一样，凶狠地大吼。

他的样子太可怕了，手下人哪敢多说一个字，车也不敢开了，就这么步行着往前跑去。

四周一片死寂。

突然，又有一把温柔可爱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来：“你叫什么呀，别伤心了，这块蛋糕给你吃吧。”

“我叫……”柯渝使劲想了想，想自己出生时父母给取的名字，居然没能想起来。他这一生用的名字那么多，最后只有两个字在他嘴边凝固：朱雯。

“你是废物……废物……我给你帐户里存了很多钱，你去哪儿都可以，废物……”他跪下去，双手在裤腿上使劲揪着，

其实他才是那个废物，他不敢和朱雯一起重新开始，他害怕过着过着，朱雯就开始厌恶他了。那时候他要怎么办？

他又笑了起来，两行眼泪从眼里涌出来，淌过脸颊，蒸腾起白色的雾汽……

——

“起火了？”乔千柠看着新闻图片，心猛地一沉。她想过朱雯或者会做什么，但是又觉得那里那么多保安，不至于会出什么事。没想到朱雯那么绝决，居然放了把火！

“现场……有找到她吗?”她放下手机，小声问道。

左明柏点头。

乔千柠楞了片刻，声音更小了，“确定了？”

“嗯。”左明柏点头，“要不要派个人去吊唁？”

“我们去不合适，朱雯的妈妈只怕受不了这打击，我们去了，会刺激到她。你注意点儿，有没有人找朱伯母的麻烦，如果有人找事，你就处理一下。”乔千柠顿了顿，继续说道：“尤其是钱恒那里，不能让朱伯母一无所有，全让钱恒给占去了。”

“好。”左明柏点点头。

乔千柠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她叫上君寒澈，夫妻二人开着车，到了朱家对面的马路上。

朱家大门紧闭，门上贴着白色的挽联，二人看了许久，也没看到几个人出入。

“朱家以前是何等风光，朱伯父一倒，朱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