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最后还是奋力将其往远处泄愤般地一扔,枪体重重地撞在玻璃上,虽然没撞碎,形成了好大一声响,可二人谁都没有偏头去看。
然后随月生伸出手,又一次扇了陶风澈一个耳光。在惯性的作用下,陶风澈的头迅速往一边偏去,可随月生看都不看,而是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将其狠狠地压在了椅背上。
然后他弯下了腰。
即使现在是休息时间,又是在家里,但随月生也依然穿着那件一尘不染的白衬衫,就连扣子都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顶端,若不是他解了领带,简直都可以直接去开视频会议。
自从随月生十年前来到陶家,他的吃穿用度便均向陶风澈看齐,时至今日,更是更上一层楼。他身上的那件衬衫是极好的料子,又是量体裁衣,站着的时候显得身姿挺拔,而此时弯下腰后衬衫绷紧,包裹住的那一段腰肢细而有力,像是一根被强风压弯的竹。
陶风澈的目光不自觉地便被那道惊心动魄的弧线所吸引,可随月生却伸出另一只手,强制性地将他的脸掰了过来,使陶风澈的视线只能集中在他的脸上。
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可陶风澈却不自觉地一阵心跳加速,而这还远远不是结束。
随月生慢慢地凑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一时间近到呼吸可闻。
“任何时候都不要让别人有用枪口对着你的机会,更别说是你自己主动。”随月生一字一顿,捏住陶风澈脸的手松开,转而轻佻地拍了拍他已经彻底肿胀起来的那半边脸颊,“拿自己的命做赌注,太愚蠢了。”
他说完后便迅速向后退去,握住陶风澈衣领的手一个使力,将其大力掼在了椅子上,紧接着三两下在桌上翻出了陶风澈的作业本,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将过去一周的签名全部补齐,然后一把将签字笔丢在了桌面上。
“我以后每天都回来检查你的作业的。”他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语调无端的有些阴森,“别让我再发现你抄作业。”
他没说后果,陶风澈也没问。但他却突然开口,提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那你要是出差了呢?”
随月生脚步一顿“那就再说。”
他一把推开了紧闭的卧室门。
徐松自从听见那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后就匆忙赶了上来,他没敢进去,只焦急地侍立在门口,一双眼饱含担忧,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此时见随月生出来,他赶忙将后者上下打量了个遍,没在他身上发现明显伤痕,又欲言又止地想往门里面瞧。
好好的两人,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呢?徐松不明白。
随月生一把关上了门,没给他留下窥探的余地,然后伸手,又解开了衬衫上的一颗扣子,长出了口气“没事儿徐伯,我教孩子呢。”
“那刚才这是……”
“东西掉地上了。”随月生轻描淡写。
一墙之隔的房间内,陶风澈盯着那扇紧闭着的房门,眼神复杂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