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赵嘉阳和陶知行联手请来了全球最好的医生团队,不惜一切代价,试图从死神手上抢回他的生命,他们全力以赴,可最终还是一败涂地。
楚殷无可挽回地走向了死亡。
很长一段时间里,荆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他脸上的痛苦已经明显到了不能忽视的程度,陶风澈暗中打量着他,觉得他们或许真的是朋友。
那种虽然不常联系,却一直把对方放在心里的朋友。
这种时候开口说话实在是有些不近人情,但陶风澈不能这么看着荆宁一直缄默下去,他最终还是成为了那个打破寂静的人“所以这种药在市面上绝迹,是因为楚殷?”
他不知不觉地开始直呼楚殷的姓名,而不是用“婶婶”作为指代,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是的。但我一直没有找到人求证。”荆宁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显得有些疲惫,“大概两年多前,你有没有见过你父亲和赵嘉阳吵架?”
他终于再度看向陶风澈,而这一次,他目光中的渴求和期盼险些灼伤了陶风澈的眼,于是不自在地错开眼神的换了一个人。
……两年,两年前……陶风澈微微皱着眉,开始在脑海中翻找。
赵嘉阳跟陶知行是发小,又是过命的交情,二人一直兄友弟恭,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关系极好,但如果要说吵架……
似乎还是有那么一次的!陶风澈瞪大了眼。
当时学校里正在组织一场竞赛,陶风澈是参赛学生之一,所以到家的时间比往常略晚一些,刚好撞上了那一幕。
刚进门时,陶风澈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问徐松是否来了客人,后者回答说是赵爷来了时,他就觉得有些奇怪。
楚殷当时的病情已经恶化,在医院的icu常驻,身上连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时不时就要推进手术室抢救,从他住进医院开始,赵嘉阳就一直衣不解带地守在一边,时刻准备着为那不知何时会到来的,雪花一样多的病危通知书签字。
陶风澈想不明白叔叔这会儿为什么来家里,可他上楼时,却忽然听见了一些动静。
主宅书房的隔音效果极好,陶知行早年间曾经在里面处置过一个叛徒,一直等到下面的人进去将那个血肉模糊的人拖出来,紧接着又开始打扫现场,在客厅看书的陶风澈才发现这件事,可那天晚上的争执声却大得他站在楼梯上都能听见。
虽然陶风澈听不大清他们争执的内容,但他还是有些担心,于是便没有按照原计划回房写作业,而是脚步一转,踏上了通往三楼的台阶。就在那时,核桃木的大门被用力推开,赵嘉阳像是一只暴怒又颓唐的雄狮,满脸怒容地走了出来,继而像飓风一样从楼梯上席卷而下,甚至都没跟陶风澈打个招呼。
陶风澈有些被吓到了,盯着赵嘉阳的背影惴惴不安地看了半晌,拿不准自己是该顺应本心继续上前,还是打道回府。
最终,好奇心战胜了畏惧,他蹑手蹑脚地上到三楼,深吸口气后站在书房门口探头往里望去——
简直就是一片狼藉。
陶知行作风老派,嗜好古玩,去年刚从拍卖会上带回来了一尊砚台,一直摆在桌上,可此时这个曾经爱不释手的珍宝却在地面上摔成了无数碎片,价值不菲的摆件也碎了好几个,看上去就像是发生了一场战争。
陶知行正闭目靠在那张红木椅上,表情冷酷而又疲倦。
陶风澈视力极好,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边摆着的那把格洛克,心里顿时打了个突。
这两人怎么就吵到要动枪的份上了?!
这可不是个提问的好时机,陶风澈也没有拔老虎胡子的爱好,当即就想转身离开,却被早已发现他行踪的陶知行喊住“回来了?”
“嗯。”陶风澈自知逃不过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