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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知如此,但他还是感到了一阵烦闷,不自觉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又用牙齿将唇上的死皮撕了一块下来。血液争先恐后地从破损处溢出,也唤回了陶风澈的注意力。
他毫不在意地舔了舔唇上的伤口,用舌尖将血珠卷进嘴中,继而将窗帘合拢,翻身上床。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陶风澈果不其然没在餐桌上看到随月生的身影,他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唇,逼着自己将早餐吃完,站起身准备出门时,却发现身后跟了三条影子。
——站在餐厅里的三名保镖,跟着他一起动了。
他微微回过头,扫了他们一眼,沉下了脸“怎么?现在就连我去上学也要跟着了?”
为首的那位垂下头,态度不卑不亢“现在是非常时期,还请少爷理解。”
“又是随月生的意思?”陶风澈微微挑了挑眉。
他久违地不再用“哥哥”这个亲昵的称呼作为指代,而是选择了直呼其名,若是徐松没有一大早就启程前往酒庄,这会儿是绝对要跟保镖们使眼色,再说几句转圜的话的。
可惜徐松不在,而这些保镖也并没怎么见过陶风澈跟随月生两人的相处模式,没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程度,只是满面难色地杵在了原地,没有回答。
这也就是默认了。
“有司机在场了,还不够吗?”陶风澈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只不过是去上学。”
“……少爷。”保镖没有多说,将头埋得更低了。
陶风澈盯着他们,双唇紧抿,又眯起了眼。
周围的气压低得仿佛化作实体,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良久后,陶风澈忽然冷笑一声。
“行,想跟就跟着吧。”
他率先走出了餐厅。
从这一刻开始,陶风澈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可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沉默中所蕴含的愤怒,强烈得将众人的呼吸与舌头一并夺走。
没人敢大声呼吸,更没人敢接他的话,迈巴赫里全程维持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沉默,就这么一路开到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