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常出现在社交场合,但他从十四岁开始就跟着陶知行旁听集团会议,他十分清楚江景云身在现场会对这件事多大的助力——从投入的警力就可见一斑。
对于这一点,陶风澈是感激的,但与此同时却又有些心情复杂——那天夜里,随月生是江景云开车送回来的,他知道这三人认识,但饶是他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到,他们竟然是这样的关系。
兔子尚且还不吃窝边草呢,随月生一睡睡俩,这两人还是上下级,他也不觉得尴尬吗?!
但是为什么……这两人之间的关系看上去竟然还挺融洽的?
陶风澈盯着江景云跟喻鹤白看了半天,有些不确定地想。
他惊疑不定地跟在随月生身旁,像恶龙看守珍宝一般虎视眈眈地陪伴了全程,得出的结论却再次超出了他的预料这三个人相处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正常了,半点暧昧的气氛都没有,也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就好像真的是三个关系极好的老友一般。
事情处理到一半时,江景云甚至还做主将随月生给赶走了,说是让随月生赶紧带陶风澈去医院看看,收尾的工作交给他跟喻鹤白来协调就好。
若不是随月生意外消失不见的信息素、被隐藏得极好的第二性别,以及那晚亲眼见到的亲密互动,陶风澈几乎都要相信这三人之间真的就是这么单纯了。
但……会不会存在这样一种可能他们确实就是普通好友,只不过随月生顺便拜托他们解决自己的信息素与发情期,所以多了一层合作关系?
就像汪源曾经分享过的八卦中的那样,那些关系好的住校的alha,也会时不时地跟好友“互帮互助”地撸上一发,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只不过因为随月生是个oga,所以这件事看上去才会显得有些奇怪……
陶风澈努力说服自己,可他理智上能够理解,情感上却实在无法接受。
占有欲快要把他给逼疯了。
他是被宠爱着长大的孩子,在突遭变故之前,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一旦喜欢上了什么人,就像在这个人身上打上自己的烙印,希望他只属于自己一人。
如果他跟随月生现在真的是在谈恋爱……那他能不能去找随月生,请他跟这些人都断了?
陶风澈突兀地冒出来了一个念头,可仔细想了想,却又觉得不切实际。
na的发情期一年一次,随月生吃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药,天知道会紊乱成什么样子。他还没有成年,连信息素都没有产生,更遑论对oga进行安抚?
如果随月生不巧在他成年前引来发情期,他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随月生去找以前的这些床伴纾解欲望。
嫉妒与不甘化作的利箭自心脏处将他彻底贯穿,陶风澈急促地呼吸了几下,感觉自己有些缺氧。
幻想中的场景几乎要让他发狂,可……难道这能怪随月生吗?
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难道随月生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归根究底,都是他年纪太小,出生太晚的错。
或许……等他成年了,等他有信息素,可以帮到随月生的时候,随月生就不会去找这些人解决生理需求了。
到那个时候,跟哥哥的关系应该也能走上正轨了吧。
陶风澈这么想着。
在如同飓风一般席卷而来的醋意将他彻底吞没前,陶风澈匆忙在桌上找了找,然后一把抓过日历翻到十二月,又抖着手拿起一只红笔,拔出笔盖后将十二月二十四日圈了起来。
徐松端着一托盘的早餐进来时,陶风澈刚巧在今天的日期上画完最后一笔。
鲜红色的“x”耀武扬威,像是某种冥冥之中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