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讨要圆瓷砚(1 / 2)

那几个村妇见唐与柔竟朝她们走来了,眼中鄙视嘲讽的意味更浓。

唐与柔也懒得再客套,面露忧愁,直言问沈婆子,道“沈奶奶,发生了什么事?我今天一直在县城里,刚刚回来,可什么都没做呀。”

沈婆子白了她一眼,道“你这个白眼狼,得了你爷奶的银钱,在外面胡乱挥霍,还下毒害他们。我们还当你给全村人医治,是有良心的,没想到你竟然这样不守孝悌。”

唐与柔挑了挑眉“下毒是个什么说法?我可从来没有做过。”

另一个妇人抢白道“还狡辩呢?你爷奶和你二伯伯娘拉稀得都脱相了。你三伯娘去医馆求大夫诊治,被赶了出来。说到底也是你开罪大夫的关系,现在你爷奶都没人治病了。就算唐家老太问你要孝敬她的银子,你也不可以毒害你爷奶啊!”

旁人纷纷附议“是啊,太不像话了!”

“怎么可以这样对爷奶,太没良心了。”

唐与柔顿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那在麻衣上风干的狗肉是用来做兽饵的,唐老太不由分说地抢走,分明是她自己贪心闹出来的乌龙。

她还没来得及去讨要张文守给的圆瓷砚呢!

唐与柔当即面露委屈之色,将昨天晚上的前因后果对这些妇人仔细说过。

昨天晚上唐老太自认为抢回狗肉义正言辞,和宋茗二人可是高喊着跑来破屋的。

有一个妇人正住在不远处,当即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听到了动静。”

“竟是这么个事,那唐老太也太可恶了。”

“可别说,往日里她是什么样的,现在还是死性不改,连孙女的吃食都要去抢走。”那妇人又问唐与柔,“柔丫头,你煮了狗肉怎么也不孝敬你爷奶,害她来抢你们剩下的?”

唐与柔一噎。

她简直要对这些妇人无话可说。

稍微顿了顿,才故作委屈地说“奶奶非说我身上有煞气,让我堂妹把黑狗扔我篱笆边。那黑狗子都打出来的,着实吓人的很,我本是不想吃的,但又寻思扔我院子里的意思是让我全吃掉的,也就没给我爷爷奶奶留。”

这话一说,几个妇人都找借口跑开了,似是不想沾染她身上的“煞气”,关于她“不孝”的话题也戛然而止。

唐与柔看着四散的妇人,并无不悦,反而觉得耳根子清净了不少。

村里多少妹子的名声就停留在这些长舌妇的口舌之间,她可想离这些长舌妇远些呢。

反正只要有医术在,这些人若是有病痛,总会来求她的。

她回了破屋,却又听见院子里传来争吵声。

“你说甚么?!我的砚台被你奶抢走了?快说清楚些,何时抢走的,砚台如今究竟在何处?”

张文守的粗嗓子从篱笆那儿传来,还带着幼娘嘤嘤的哭泣声。

唐豆儿大声咆哮“文守哥哥你放开我二姐姐,是奶奶抢走的,和她又有什么干系?”

唐与柔听着响动,脚步加急,跨入篱笆内。

那百宝箱倒是已经安置好了,灶头上的水已经煮开了。那十四岁少年就站在灶台边上,双手扣着幼娘稚嫩的肩膀,很是咄咄逼人。

唐幼娘在张文守的逼问下,泪眼盈盈,小声反复说着被奶奶抢走了,并不敢大声反驳,很是无助。

唐与柔看着张文守和妹妹的肢体接触,火气上涌。她倒是不顾虑什么名声,可唐幼娘以后是要嫁人的呀。十岁在别人家就已经有说亲的上门了,要是被别人看见那可怎么得了?

她大声喊道“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质问唐家那老虔婆去!”

“对不住!”张文守自知失态,急忙松了手,又焦急地问唐与柔,“柔姐,我那圆瓷砚可还在唐家?”

唐与柔余怒未消,瞪着他“被我奶奶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