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小家伙虽靠着自己的力量,换来不少东西,可屋里的陈设还没来得及更改,如今还睡在破草席上。
刚才,疯伯娘从地道回来,发现地上多了根破草席上的枯草,立刻猜到是这三个小家伙的其中一个进过她的屋子。
她站在屋外从头到尾把他们的话听了个仔细,倒是没听见她们在谈论她。
是谁知道了她的秘密却秘而不宣?
这大丫头,还是这二丫头?
她将手中的捏着的枯草扔到地上,轻哼了声。
不管是谁,算她聪明。
既然他们有能力照顾自己,也就不用她操心了。
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
她悄悄离开破屋,就和来时一样,无人察觉。
……
气得睡不着!
唐老太在床上辗转反侧,听唐老头打起了鼾,抬脚将他踹下床榻。
“老虔婆你发什么疯?!信不信我休了你?!”唐老头从地上爬起来,怒不可遏。
“都是你!我就说别去救那小灾星,他本来就活不过这个冬天。这么多银子啊,那两个赔钱货能弄到一百两呢!早知道能分家撇清关系,你为什么不让这俩赔钱货嫁给那什牢子郭少,把彩礼拿到手,再让她们分家吗?!还管那小东西作甚?!”
唐老太下午能甩掉了这三个灾星是她赚了,还不用付唐豆儿的这一百两银子了。但晚上,她思前想后,总算是绕过弯来了。
这可是亏了很大一笔彩礼钱啊。
明明可以不用管这小灾星,将那小贱丫头的彩礼拿来就行,为什么就让她分家了呢?
唐老头被她的不仁不义给惊到了,骂道“你是疯癫了吧?我们唐家以后可是要出状元的,怎么能做这种事!你让以后村里的人怎么看我们?”
“现在你面子上就过得去了吗?不还是因为我们出不起钱,让孙女分家了?”
一说到这个,唐老头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朝着唐老太狠狠抽了个大耳刮子,骂道“今天中午就是你去里正家搅合的,让族老看我家的笑话!豆儿是家里的孙子,是老四给我的宝贝孙子,就被你和老二家的这么一闹腾,也一起分出去了!你口口声声老四那三个是搅家精,我看你才是!你和老二家的才是搅家精,整天把家搅得鸡犬不宁!”
唐老太被这大耳刮子抽得摔在床榻上,整个人晕头转向,脸上立刻就肿了一大块“你个糟老头子,我嫁到你唐家来,替你打点了多少事。给你养了这么多儿子女儿,你就这样打我……我还不是为了家里能多吃上一口热乎的吗?!”
唐老头啐了一口,转身推开门,想离开房间出去静静。
“不许走!你个死菜皮给我回来!你自己要脸皮子,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把破屋那块地分出去了,还给那三个灾星鸡吃。他们对唐家有什么贡献,凭什么能住唐家的地?两个乖孙要银子,你有本事就自己去弄来,别想弄钱了就耍我头上!你把这什么破玩意儿给毁了,我要那小贱蹄子回来给我嫁人!我要她的彩礼!她们这么有本事,手上一定还有剩下的银子!”唐老太跳下床榻,把翻箱倒柜地去找分家凭证。
唐老头急忙拦着她。
两人便在屋子里打了起来。
这两人吵了一整夜,唐家人除了唐云贵之外,并没有睡得多安稳。
唐云贵这几日都在县城里打工,累死累活,一回到家就躺在床榻上睡得直打鼾。
宋茗受不了家里的吵闹和丈夫的鼾声,从皮毛上抠了点毛下来,塞在耳朵里堵着,这才安静了一些。
仙药都给唐豆儿喂了,哪里还能有什么银子?欠债还差不多。
可现在没了彩礼,唐状元给景公子的生辰贺礼又要怎么办?
宋茗其实将主意打到了仙药上。
听说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