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毓在祠堂跪到了天色渐黑,这是凤庆年要求的。
从祠堂出来后,凤毓便回了毓苑。
杨絮儿一直在屋门口徘徊,她时常会张望院口,看看那抹熟悉的身影。
忽而她看到了那抹身影,缓缓的往她走来。
她心一喜,迎了上去。
凤毓见杨絮儿走来,他顿住脚站定。
“你总算回来了,我已经命墨竹备好酒菜。天冷喝上一杯,既暖心又能热身。”
杨絮儿说这话时,自然而来的挽住了凤毓的手臂。
她引领着他往前走,就好似引领着他回家。
凤毓并没说话,杨絮儿歪头看他。
她小心翼翼的询问“瞧你话都不说,可是父亲他说了不动听的话?”
“嗯。”凤毓用鼻音轻轻的应了声。
杨絮儿知这事是因她而起,凤毓又替她背锅受罚,本就过意不去。
如今又让自家美相公受了气,她心下也是不好受的。
当即她便道“说了那些话?你若心中憋屈,便一吐而快,与我说道说道,我与你私下偷摸骂你父亲。”
凤毓斜了她一眼,他下意识握拳抵在嘴边轻咳嗽一声道“你当真要听。”
“你愿意说我便乐意听。”
“那我说了。”
“洗耳恭听。”
凤毓又咳了两声,润了下嗓子道“父亲说我无用。”
“那无用?相公那么厉害,是我见过最有用的人。”
杨絮儿立马开口说,给予凤毓足够的信心。
“父亲说这世上只有牛耕地,没有地耕牛的,这才说我无用。”
“何意?”
杨絮儿很是不解,因困惑而微微拧起了眉。
她实在不懂,牛耕地,地耕牛的说法。
凤毓见杨絮儿一本正经的问,忽而脸一臊,心下觉得自己也是无耻至极。
他眸光一闪,咳咳两声道“父亲说我御妻之术不行,让我多加练习。”
“御妻之术?父亲是说我不听夫君的话,不够三从四德吗?”
“咳!可以这么说吧!”
“什么叫可以这么说?我觉得我除了有些不乖巧,我其余都是很可以的。至少我心里除了相公你以外,再也没别人了。这御妻之术可算是了得了!”
杨絮儿没往那方面想,她觉得凤毓样样都是棒棒哒,非常符合她心目中丈夫的形象。
他满足了她对另一半全部的追求。
“你还不懂啊?”凤毓无奈一叹,他都说的十分直白了。
“嗯?”
“就你与我在祠堂,你生扑我的事让父亲以为我在房事上也被你治的服服帖帖。他觉得我很丢男人的脸。”
“……”杨絮儿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一脸黑线,嘴角微抽。
“父亲怀疑我不能人道。”
这话一落凤毓流入出落寞的神情,好似真的在房事上力不从心。
杨絮儿挑了挑眉,起唇调侃说“能不能行难道你不清楚?”
“不清楚耶!”
“那相公需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如果可以便有劳娘子了。”
“死色胚。”
凤毓闻言不禁勾唇轻笑,他微微一眯眼,沉声道“我只对絮儿色。”
杨絮儿娇嗔的瞪了他一眼,率先进了屋。
翌日宫里来了人,从新选了日子,定在后天太子与太子妃完婚。
杨絮儿只有两天的时间布置,这也是考验杨絮儿实力的一次机会。
凤庆年将此事全权交给了杨絮儿,派春花和秋月协助。
杨絮儿让管家拟定了宾客名单,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各个府上。
无论是大官还是小官,都有收到凤相府的喜帖邀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