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颜叮嘱道“严叔无需看城里的宅子,挑着边缘一点的位置,买个三进或者四进的院子就够用了”
严宽点点头,二人又商定了招收匠人给的工钱,这才作罢。
翌日,是严宽要宴请萧濯和金六儿的日子,严宽早早就起来了,胳膊上的伤口换了新药,又换上了簇新的袍子,用过了早饭,还去看过了师妹后,便在前院里等着客人上门了。
而另一厢,钟晚颜今日是不打算出面的,之前是迫不得已,现在严宽回来了,交给他去做也并不失礼,毕竟他是钟晚颜如今唯一的亲人和长辈。
不过钟晚颜这日也早早起来了,吃过早饭,也去看过了十三燕和摇红之后,刚一回到院子,就见一位不速之客正坐在她院中的亭子里饮茶。
钟晚颜额角青筋毕现,光天化日之下,萧濯这厮竟如此明目张胆的坐在她院子里,也不怕被人看到,再传了出去。
钟晚颜摆手让烛影下去,她自己则迎着那人略带浅笑的目光走进了亭子里,刚一走道跟前就问道“你怎的就这样过来了?也不怕被人看到,严叔还在前面等你呢”
那人闻言反问道“哦?严叔在等我,你就没在等我?”
这一问让没有恋爱经验的钟晚颜没了脾气,她虽然认为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是属于恋爱关系,但也只是偷偷摸摸的地下恋情,但瞧着这厮的样子,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钟晚颜清了清嗓子,在一旁坐下,并不接他的话茬,转而问道“你该不会是翻墙进来的吧?”
见钟晚颜不接招,萧濯即便准备好了后招,这时也没了办法,他摇头笑笑,没有否认。
钟晚颜双目张大,见他一身白衣,在白日里如此显眼,这厮竟能做出翻墙的举动,要是被人看见,她的闺誉也不用要了,只怕钟父钟母也得气得在九泉之下不能安宁。
见钟晚颜鼓起脸颊,气得不说话,萧濯摸了摸鼻子,突然觉得自己是作大了,才说道“你别生气,我不是翻墙进来的,是烛影给我开的侧门,我从侧门进来的”
钟晚颜听了忍不住嗔了萧濯一眼,正想以同样的眼神瞪烛影一眼,才发现她刚才进门的时候已经让烛影退了下去,无人可瞪,便只好又瞪了萧濯一眼。
接连收获两个白眼的萧濯摸了摸鼻子,才说道“你别气了,我保证,白天的时候绝对不翻墙,我是有正事同你说”
萧濯心说白天可以不翻墙,他可以等到晚上再翻!
钟晚颜不知道他心里的这些小九九,听他说有正事,便想着今日严宽宴客,她二人可能无法单独见面,他提前过来也无可厚非,再说她之前也并不是怎么生气,这会儿余气也全消了,问道“什么正事?”
萧濯道“我看过了严叔昨日贴出去的告示,你的玻璃窑厂要招人手,我这里有信得过的人,想介绍给你”
钟晚颜没想到萧濯说的是这件事,烧制玻璃这项工艺在现代来说实属平常,但是在这个时代,就像沈二说的,烧制工艺都是被官府把控,即使是钟晚颜自己,有能力有手段,也是并不想把工艺流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