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颜点点头,严宽也住了嘴,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钟晚颜只将这些药材都交给马玉,让他拿到铺子里卖掉,解决家中的银钱危机,也能安了众人的心。
钟晚颜心里想着,就算能安众人的心,这不过也是一时半会的,等到卖药材得来的银子又花的差不多了,这些人恐怕又会陷入新的不安之中。
钟晚颜想到这,便觉得建玻璃窑场的事刻不容缓了,喝了口茶,便问道“严叔,让您建窑厂的事儿,现在进行的如何了?”
严宽自从得了钟晚颜的吩咐后,就把凤阳城里的几间牙行都跑遍了,后来在西郊的一处买了一座三进的宅子,这宅子虽然只有三进,但是所占面积实在不小。
严宽请人看过之后,便雇了人,将一处花园推平,在那盖起了窑厂,因为严宽雇的人手不少,银子也如雪花一般填了进去,现如今的窑厂已经初见雏形了。
严宽便将窑厂建造的进度同钟晚颜说了一下,最后才说“按照这个进度,再有半个月差不多就可以完工了,之后再晾干通风半月,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这窑厂就能开工了”
钟晚颜点点头,心里估计着时间,说道“如此便有劳严叔勤盯着了”说罢便顿了顿,想到今日萧濯让烛影带过来的话,便说道“上次拖萧公子的事儿今日也有回信了,再过不到半月,那人就能从京城到凤阳来,到时就有劳严叔接待一下”
严宽闻言,一时间想不到是哪件事,他顿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上次酒席过后,钟晚颜派人同他说的事,便问道“可是那窑工快到了?”
钟晚颜一笑“正是,不过据说是在官窑里伤了手,做活不太灵敏,待不下去了才从官窑里出来,咱们总有能用上他的地方,到时您可千万不要嫌弃,好生接待便是”
严宽点点头“这是自然”
之后,钟晚颜便把另一个打算也说了“另外,这凤阳虽好,但是桃源村始终是我等的祖籍,况且常伯还守在村子里,我想着等这里的地龙改建好了,便请他们到桃源村去,将地龙也一道改出来,严叔你看这事如何?”
这些小事,钟晚颜做了决定,严宽一般是没有异议的。
接下来的时间,严宽早出晚归,成日里都泡在了西郊的窑厂监工,在拉完了最后一车的青砖石后,距离窑厂完工的日期也不算远了。
不过严宽也有忙不过来的时候,每到这个时候,钟晚颜就只得再次换上男装,顶替严宽到窑厂中来坐镇。
钟晚颜也不是吝啬之人,这些盖窑厂的泥瓦匠一律都是雇的,每日的工钱不少,还中午和晚上两顿饭,吃的干粮是白面和高粱面或者玉米面参半做成的馒头,而且每顿必有一道肉菜,工人吃的好了,工钱多了,心里就高兴,这干活儿的劲头十足。
以至于,窑厂完工的时间,愣是比严宽的估计的半个月,还提前了三天。
在窑厂建造的过程中,严宽又出去采办建造的材料,之后又被钟晚颜吩咐去拉了成车的沙子回来,严宽虽然不知道钟晚颜让他拉沙子回来是要干嘛,但是小姐吩咐,他也只能去做。
严宽这一走,钟晚颜就只好守在窑厂里,不出几日,也和工头混熟了,这工匠干活麻利,想到之后自己要建的山水庄园,在完工自后便留了工头的联系方式,说有事还去找他。
工头心里也高兴,难得碰上一个大方的雇主,自然好生照顾,喜不自胜的点头,告诉钟晚颜说,有事一定要来找他。
钟晚颜笑了笑,说一定一定。
在送走了工头和那群匠人之后,窑厂通风半月,才正式开工。
在窑厂建成之前,萧濯寻来的那位窑工已经到了,严宽去码头将人接回家中,好生招待了一番,第二日才见到钟晚颜。
这窑工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