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十三燕这还不愿意,非得再往钟晚颜的手里又塞了几张铺面的房契,只说“这几间铺子的生意不错,我可能就要在你这养老了,你如果只拿银票可就亏了。”
十三燕说完话不等钟晚颜再拒绝,就抱着匣子跑走了,钟晚颜想拦都拦不住。
烛影几个见此也忍不住笑,劝道“这是燕姑娘的一点心意,小姐你就收下吧,不然她那么爽利的人真该不好受了。”
钟晚颜无奈,也不能再让人将这几张房契给送回去,只得收下了。
十三燕刚走没一会儿,就有小丫鬟来通传,说是严宽回来了,钟晚颜赶忙让人将他请去花厅里,又顺手拢了拢头发,让人将桌面上的账本和算盘都收拾起来。
等钟晚颜走进花厅的时候,就见严宽一身风尘仆仆的,脸上挂着显然是休息未够的疲累,钟晚颜看着不忍心,便道“严叔刚回来,可用过饭了。”
严宽看了钟晚颜一眼,叹了口气道“我哪里还吃得下饭呀,还是等我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以后再说吧。”
如此一来,钟晚颜便不好再劝,便让月慢将事情的始末都讲述了一遍,月慢口齿伶俐,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事情原原本本,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通,严宽听后则是长久的沉默,良久之后,他手边杯里热气袅袅的茶水已经变得冰冷了,才听他叹了口气,起身来朝钟晚颜躬身一揖“多谢小姐帮忙周全。”
钟晚颜如今已视严宽为亲人,哪能受了严宽这一礼,赶忙起身避开,道“晚颜怎敢当严叔的礼,您这是折煞我了。”
严宽连连摆手,好似一切尽在不言中,等他重新坐下后,才说道“小姐的这番安排在情理之中,原本我还担心我那师妹毁了容貌以后会自怨自艾一段时间,只是不想她心性如此豁达,竟未受什么太大的影响,我见她如此也稍稍放下了心,只是我又开始担心,她年岁也不小了,本该找个好人家嫁人了,可她那未婚夫竟然想悔婚另娶,而她也毁了容貌,这亲事怕是要耽搁下来了,如今能有人愿意娶她我本该欣慰,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是放不下心来,生怕她再发生波折。”
钟晚颜听了便忍不住问道“严叔可是担心那个祁霄年纪小十三姨几岁,心性还不稳,若是把十三姨匆匆忙忙的嫁给她之后,他无法替十三姨担起风雨?”
严宽灌了一口冷掉的茶水,没出声,算是默认了钟晚颜的话。
“不瞒严叔,十三姨的性子我也十分喜欢,早把她当做是家人一样了,这可不是看您的关系,您担心的,其实也是我所担心的,那祁老头叔侄既然能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住进来,我们不妨也将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钟晚颜让烛影给严宽换上了热茶,边笑盈盈的说道。
严宽听了不由好奇,忙问“怎么个还治其人之身法?”
钟晚颜一笑“我们担心的无非是祁霄担不起风雨,没有担当,况且十三姨现在也根本就没有嫁人的心思,那不妨将事情交给时间,让时间来考验他,或许之后十三姨的心思改变了,那就万事大吉,若是不然祁霄也能知难而退,十三姨也能逃过一劫,还治其人之身的法子就是,严叔您唱红脸,对祁霄极其严苛,要表现出不看好他的样子,而我则是唱白脸,表示支持他们这场姻缘,至于最后会如何,我们尽了人事,最后就看天意如何安排了。”
严宽听着,双眼越来越亮,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连连道好,直说“你果然有你爹当年的风采,事情都叫你算计尽了,好,这事儿就这么办。”
严宽心中的大石落下,浑身的气势一变,之前的疲累早已不翼而飞,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雄姿勃勃的,钟晚颜见他如此,也跟着笑起来,却是还不忘记叮嘱道“严叔您的红脸唱得一定要把好度,如今那祁霄佯装有恙在身,您操练他的时候可别可劲儿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