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颜抱着想跟郝长老结交的心思,说道“当然可以,别说是一间,就是一间宅子的玻璃,郝长老你开口了,我又怎会推拒,明日我就让人到府上去。”
见钟晚颜一口答应了下来,郝长老也笑了,客气的说道“那行,我回去就跟我夫人说一声,让她摆上一桌,到时候请你到我家里去吃饭。”
“那我可就等着郝长老您的邀约了。”钟晚颜笑了一声,便没有客气的应了下。
见钟晚颜这般,郝长老也笑了,道“看来你还得再比一轮,你先准备准备吧,我先走了。”说完这句话,郝长老朝钟晚颜摆摆手就走了。
郝长老虽然走了,但是他提醒的话却在她耳边响起,钟晚颜看着郝长老离去的背影,一勾唇笑了起来。
刚才郝长老跟她擦身而过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小心’。
小心?
要小心什么?
要小心谁?
钟晚颜看着郝长老的身影走远,心里深深的觉得这个郝长老有时看似耿直得近乎无脑,但这或许只是他在外面装出来的样子,而他真实的内心就不一定是这样了,毕竟,没有谁是傻子呢。
就在钟晚颜想着郝长老的事情的时候,马玉和烛影等人全都围了上来,马玉先跑到桌案边上,一个一个的将桌案上的锦盒打来,剩下的锦盒里除了被钟晚颜交上去的,剩下的几乎每一个锦盒里的药材都碎掉了,更有甚者是只剩下一个空盒子,就是原来装着虎骨的那个锦盒,现在竟然是空荡荡的。
马玉见此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一股血直冲脑门,脸色憋的通红,他身边的赵明德也惊讶于药材被毁坏和掉了包,但是他觑了一眼马玉,就发现他满脸涨红发紫,赵明德吓了一跳,生怕马玉被气出了个好歹来,赶忙上前伸手拍着帮马玉的后背心,帮他顺气。
“先生,您消消气,药材的事儿是小,您气坏了只会让下手的人更得意,这事儿咱们犯不上”赵明德挑着顺心的话劝着马玉。
钟晚颜也看到了马玉的脸色不正常,赶忙走上前来,刚才她就已经知道这件事儿跟马玉没有关系了,这会儿她也怕马玉出了什么事儿,也赶忙劝道“先生,你先别气,这件事儿还需要您去帮我好好查清楚呢,赵明德说的对,你要是气出了个好歹来,芝林堂的事儿以后谁来管。”
也得亏赵明德之前眼疾手快,帮马玉顺气得及时,几乎是钟晚颜说完话,马玉没喘上来的那口气就顺了,马玉狂喘了几口气,才缓过劲儿来,过了半晌,他脸上的紫红消了下去,才朝钟晚颜一拱手,一脸愧疚的说道“是马某的疏忽,才会出了这般大的纰漏,这次损失我会一力承担,也会把此事差个水落石出,请小姐放心。”
钟晚颜还没说话,刚才马玉喘不上气来的时候,从窑厂里调过来的那几个老兵们也深感自责,这几个人都是从过军的,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深深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这几个人都没有想过,主家的小姐只是让他们从桐花胡同运一车药材到东边的药材集市,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他们就能给整出了岔子,几个人心都自责不已。
自从来了凤阳,窑厂里的工作虽然辛苦,但是也不会比在老家种地还吃不饱饭辛苦,他们每天虽然都很疲累,但是十分充实,一日三餐都吃的舒心,吃住都不用花钱,而且家里的婆娘也有事儿做,两个大人加起来一个月能赚十两银子,而且家里的孩子们还有书念,而且每天还有牛奶喝,都能吃的饱饱的,眼前的日子是让他们满意的不能不再满意了。
几个老兵自责的同时,还担心钟晚颜会因为这件事情把他们撵出去,因为只看那些被破坏的药材就知道,这些都是价值不菲的药材,就是把他们卖了,也不值这些药材的价钱啊,但是这件事儿不是马玉一个人的责任,即使他们赔不起,这时候出了事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