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清闲了下来,不由得有些犯酒瘾。
君彻无甚别的爱好,只是贪酒,小时候被楚明珠从地牢放出来,夜夜噩梦连连,不得安眠,偶然间碰了厨房的酒,竟昏睡过去,一夜好梦,自那以后,君彻烦躁之时,总爱偷偷饮酒,渐渐地就上了酒瘾。
君彻抬头,见是朝旭捧着两坛酒经过,正欲开口叫住,又想到朝旭毕竟是钟灵毓的人,似有不妥,就未开口。
入夜,君彻坐在梳妆台前,卸下钗环,一头青丝如瀑,柔顺地披在肩上,君彻抬手揉了揉略有些酸疼的肩膀,就听见有人敲门。
“门外何人?”君彻说着向房门走去。
打开房门,见是钟灵毓,君彻微微有些惊讶,“这么晚了有何事吗?”
钟灵毓扬了扬手里的两坛酒,说:“漠北独有的天醇酒,喝吗?”
君彻犹豫了一下,漠北独有的天醇酒以性烈酒香而出名,自己早就想尝尝了,可毕竟无缘无故与漠北国骠骑大将军饮酒着实不大好。
钟灵毓见君彻踌躇不决,一把揽过君彻的细腰,足尖轻点,便带着君彻到了屋檐上。
君彻惊呼,钟灵毓得逞般地笑了笑,很是娴熟地坐在屋檐上,示意君彻也坐下,打开酒坛子,递了一坛给君彻。
君彻伸手接过,一时有些拘谨。
“喝吧!没下毒!”钟灵毓说着,自己兀自仰头喝了一大口,扭头看向君彻。
君彻一头青丝随风飞扬,脸上未施粉黛,眉目清秀,像个未经世事的懵懂少女,全然不似平日里的冷漠与疏离。
浓烈的酒香直往鼻子里钻,君彻实在忍不住了,与钟灵毓隔了点距离坐下,打开酒坛子,小小地抿了一口,香醇的液体悠然滑过舌尖,着实够辣!继而润润地过喉入嗓,暖暖地在腹间流淌。
确实是好酒!君彻心里暗暗赞叹。
“你找我有事吗?”君彻扭头看向钟灵毓,淡淡道。
“无事。只是找不到人喝酒。”
微风拂过,君彻的发丝被吹起,有几缕散落在脸颊两旁,勾勒出清瘦柔和的瓜子脸轮廓,有几缕遮住了眼睛,干净清澈的眼眸让人沉沦,钟灵毓心里痒痒地,几欲抬手帮君彻拂去散落的发丝,想着想着,钟灵毓还是付诸实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