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拱手施礼道:“司徒公,就由某家来先行袭杀董贼好了!
能不能袭杀掉董贼是两说,但保证一定能够给董贼,留下深刻印象!
让董贼感到心惊!
让董贼将吕布调离潼关,进入长安!”
王允闻言,握这人的手,握的更紧了。
他没有立刻说话。
而是带着感动与复杂的望着这人。
这样过了一阵儿之后,方才开口:“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一旦做出来这事情,就断然没有生还的可能!
不仅仅是你,家中的亲人,也一定会受到牵连。
而且,在不久之后,就是正式的铲除董卓的战斗,将要迎来胜利……这些,你都看不到了!
在今后,更不能参与到大汉的重新建造之中。
不能亲眼看到,风雨飘摇的大汉,再次变得强盛……
这些都是让人充满遗憾的事……”
听到王允这样说,这人松开了王允的手中,自己拎其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送到嘴边,扬脖儿一口喝下。
酒浆入喉,又酸又涩。
他将酒杯放回桌案上,望着王允,缓缓的吐出三个字:“吾往矣!”
王允闻言,对着这人,恭敬下拜。
口中称道:“大汉有公,何其幸也!”
这人没有动,就站在这里受了王允一礼。
然后伸手将王允扶起,望着王允询问道:“还有两事不太明白,想要请教司徒公。”
王允道:“请言。”
这人道:“吕布,世之虓虎,司徒公借助吕布之手,除去董卓,今后又如何控制吕布?
不使吕布反叛?
不让吕布成为董卓?”
王允道:“吕布不同董卓。
吕布勇则勇矣,但无谋,这等人,在今后我有很多办法,能够让其老实。
而且,此人又与董卓有着很大不同。
董卓,是真的树大根深,难以对付。
但吕布,出身边陲,身份低,先杀丁原,后杀董卓,必定会激怒很多董卓的部下。
不能如同董卓那样,掌握许多力量。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除了听命于天子,供我等驱使之外,没有别的选择!
到时间事情安稳下来,吕布听话也就罢了,不听话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将其除掉!”
王允如此说道,声音之中,带着极强的自信。
这人闻言点了点头。
然后道:“这第二问便是刘成。
刘成带领大量兵马在外,此人虽是皇叔,但也是董卓那厮的孙女婿,各种能力都强,不是吕布那种单纯的莽夫能够比拟的。
观此人历来行事,这人向来都是心向董贼。
如今将董卓剪除,这人带领大军回来,说不得便不会善罢甘休。
司徒公可有应对之策?”
王允正色道:“这刘皇叔确实是关键一环。
难以对付。
但也不用太过于担忧。
这人一直以来,都心向董贼,是因为董贼强势,只手摭天,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能够不心向董贼?
就比如你我,从开始到现在,不也一直都在与董贼虚与委蛇吗?
咱们心中向着大汉,向着天子,表面上,不也一直向着董贼?
谁又能够知道,这人是不是跟我们一样?
而且,此人远在益州,知道消息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董卓已经死去,天子重新恢复自由身。
这人除了是董卓的女婿之外,还是天子的叔父。
有天子亲自下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