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泗水挣扎起身，双膝跪地，不住的朝着莫言和尚磕头，“莫言师傅，泗水知错了，真的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当额头狠狠的碰撞到冰冷的石板的时候，他才体会到昨晚尹珞在对他诉说心里话的时候有多么绝望，多么失望。血液已将身边的雪染红，李泗水还在不断央求着莫言和尚，血液混合着泪水不断滴落。

“哎，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如果不是罗刹走之前的交待，为师早已将你毙了，让你随她而去！滚过来吧！”莫言和尚说完便离开。

“谢谢莫言师傅！谢谢莫言师傅！”李泗水对莫言和尚的心软千恩万谢，然后拖着受伤的左臂，一点点挪向银诺的墓碑。这十米的距离在平时只是一瞬间的事，只是今天对于李泗水来说这十米的距离真的是太难走了，因为那是生与死的距离！因为那是承诺与失信的对比！

终于，他到了尹珞的墓前。右手轻轻抚摸眼前的墓碑，就像在来泰山的路上，轻轻抚摸着尹珞的脸一般，动作轻柔，满眼宠溺。

“小珞，你怎么这么傻！我真的不值得你拿命去换的！”李泗水忽然一拳砸向墓碑，鲜血缓缓沾染墓碑，“看到了吧，我还是那么不珍惜！你这个傻子！你快给我起来！你不是爱我吗？你为什么不出来阻止我！”眼泪一旦决堤，真的是止不住的，就像洪水一样肆虐。

“你当真以为我不记得十四年前那个承诺？你当真以为我没有看到你化身罗刹主掌杀伐后的失落？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朱珠的心意？”若在平时，如果李泗水这么问尹珞，尹珞肯定会举足无措，只可惜李泗水再也看不到了。

“我都记得！我一切都记得！只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爱的那么累，爱的那么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心里有你的影子，可是你让我如何去抉择？”李泗水转头看着远处陪着任清儿的朱珠，轻声呢喃，“你和朱珠，我不愿伤害任何一人，所以我以为两个都不选对你们是最好的，如果我早些狠心一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我早些说明，就不会让你们这么困扰。如果我早些让你们离开，就不会让你这么离开我！”感受着墓碑的冰凉和粗糙，李泗水强运内力，一点一点将墓碑打磨光滑。

“知道你注重自己的形象，我怎么能让墓碑不完美呢？”说完，因为强运内力，黑血再次从嘴角涌出。

“水哥哥！”朱珠捂住嘴不敢哭出声，因为她终于听到了李泗水的心里话，原来这么多年不是白等的。

“丫头，这样的臭小子，你还会爱吗？”老头子走向前，和任清儿肩并肩轻声问道。

“爱！为什么不爱！在决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不能单独拥有他。可是既然选择了，就已经没有后路可言。师傅，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我不怪他！他有他的为难，我只会更心疼他！至少我比尹珞幸福，至少他现在爱着我，至少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在乎！”任清儿痴痴的望着倚靠在墓碑上的李泗水，幸福的说道。

老头子给了朱珠一个询问的眼神，朱珠摇了摇头以示回应，老头子了然。

“去吧！这个时候，臭小子最需要的就是你！”说完，老头子便带着虎魄和朱珠往庙宇内走去。

任清儿没有说话，慢慢走向前，走到李泗水跟前，蹲下身来，轻柔的搂住李泗水的头，慢慢放在怀里。“哭吧，心里难受就彻底哭出来，我陪你！”

李泗水再也忍不住，流干泪水的双眼仿佛又逢雨露，泪珠如雨水般流下，是的，李泗水再次哭了，可是这次哭出了声，哭的那么撕心裂肺！哭的那么像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

任清儿抱李泗水抱的更紧了，此刻的她只想着让心爱的男人体会多一点的温暖，只想着让她心爱的男人不会再那么痛苦。

李泗水、任清儿等四人拜别了老头子和莫言和尚，开始向山下走去，只是李泗水还没有从尹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