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栗发抖,惨白的脸色把被咬出血的下唇映衬的更加凄凉,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样才能摆脱这个噩梦!任清儿精神愈加紧张,她怕,她怕会再次走进抑郁症的阴影里,她好不容易才走出来!
“把你的银行账号发过来,明天早晨之前会有50万到账的,但是请你不要再打搅清儿的生活。否则,你一分钱也拿不到,孩子,我也会帮清儿要回来。”
冯程听到电话那头的话,更加嚣张,“刚才我还在想任清儿那个傻女人为啥转变那么大,原来是你有这个姘头在啊。那个臭婊子!估计离婚之前你们就好上了吧!”
咔!任清儿的手机在李泗水的手里一点点变成了碎片,胸膛起伏不定,粗重的喘息声让任清儿害怕又有些感动。
“虎魄!”李泗水朝不远处大吼一声。
“主上,有何吩咐!”虎魄如幽灵般闪现在李泗水面前,恭敬的单膝下跪。
“告诉华中的负责人,我不管他想什么办法,明天早晨要把这个杂碎的命拿过来,否则他提头来见!”李泗水一字一字咬着牙说出来,幸亏任清儿背对着李泗水,不然她真的就会体会到什么叫将军一怒,浮尸千里。
虎魄这是第二次看到主上这么恨一个人,这么想把一个人碎尸万段。上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情还是7年前,意大利波多尔家族第一继承人坎贝尔调戏朱珠不成,结果让人重伤了朱珠。那时候,李泗水抱着满身是血的朱珠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结果就是李泗水带着他们四大组一夜之间灭了整个波多尔家族,第二天把坎贝尔的头颅拿到了朱珠病床前。当然,这也在成就了他在国外暗夜帝王的名号。
愤怒里的李泗水正打算有下一步交代,发现身后的任清儿拽了拽他的衣角,眼神里满是乞求,“泗水,别杀他,杀了他,我儿子就没有人照顾了。”
“正好可以把宝宝要回来,你心里肯定一直在思念儿子。”李泗水的决定不单单是出于愤怒,他有更深层次的考虑。
“不,不,我不想他,我不愿意要回来!”任清儿明显言不由衷。“少造杀孽,我不想看你再杀人。”
“哎!你啊!就这么心善吧!”李泗水对任清儿的请求毫无拒绝之力,只得用自己的手揉乱任清儿的秀发以示无奈。“把钱打过去吧!”
说完,便拉着任清儿往房车走去。
送走李泗水,任清儿疲惫的开始往楼上走,用尽身上最后一点力气打开了家的门。
“姨姨!”小外甥看到任清儿回来,快乐的跑过去抱住了任清儿的大腿。
“闹闹,你大姨刚出差回来,很累的,让她休息会!”小外甥的妈妈也就是任清儿的妹妹——任颖儿责备的说着儿子。
“没事的。”只有在家的时候才不会有任何设防,任清儿抱起小外甥亲昵的说“闹闹想没想姨姨啊?”
小朋友用手挠了挠脑袋,很认真的说道,“想姨姨了,但是姨姨出去没有给闹闹买好吃的,现在闹闹很生气。”4岁的孩子怎么会知道生气是什么意思呢?童言无忌罢了。
看着怀里的闹闹,任清儿确实感觉到有些愧疚,自从离婚回到家后,她把对儿子的爱全部都灌输在这个小外甥的身上,可谓是有求必应的宠溺。为了让闹闹不再生气,任清儿狠狠的亲了一下闹闹稚嫩的脸蛋,讨好的说“现在闹闹不生气了吧?”
“闹闹不生气了!姨姨肯定很累,快去休息会吧,闹闹明天再和姨姨玩!”小外甥也亲了一下任清儿,然后就去找他妈妈去了。
任清儿拖着疲惫的身体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锁上房门。她拿起床头摆着的儿子的照片,眼泪滴滴串成线止不住的向下留,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她不敢说出声,这个看似温馨的家不允许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家不是家,没有人能理解任清儿那么在家却仍感觉寄人篱下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