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小婷,“别发朋友圈,给你爸妈看到了,以为是你呢!”
小婷置若罔闻,“没事,这条把他们屏蔽了。这是血淋淋的教训,一定要留个纪念。”
脸上带着口罩的医生被小婷的话逗得忍不住笑了,伤口缝合完毕,医生起身去取包扎伤口的敷料。
小婷问陶野:“疼不疼?”
陶野若无其事的说:“不疼,麻药的劲儿还没过呢,就是有些发木,感觉手指头像根木头。你说我当时是怎么想的,第一反应以为是块冰块,亮晶晶的,就下意识的用手指去抓,抓上了才觉得不对,可是已经晚了。”
小婷听着陶野讲述受伤的过程,感同身受的直咧嘴。
“对啊,你当时在想什么,水池里面怎么会有冰块呢。”
“谁知道,真是鬼使神差。”陶野摇着头,他对那一瞬间自己下意识的反应仍然感到深深的不可思议。
医生取回包扎的敷料,开始给陶野包扎已经缝合好的伤口。
小婷一脸认真的问医生:“大夫,您说他这是什么问题造成的?”
医生应该是听到了两人刚才的对话,半开玩笑的说:“这就得归心理医生管了,我这是外科。不过可能也简单,就是走神了呗,那会在想别的事儿或者别的人,思想没在自己身上。”
医生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对啊,医生的意思是说,你那会灵魂出窍,要不就是被什么人附体了。”
小婷话里有话,陶野无奈苦涩的笑了笑。
观察室里,陶野在打着消炎的点滴,一边还接听着电话。针扎在左手手背上,他只得用受了伤的右手举着电话,右手的食指翘着,已经包扎得厚厚的。
“没事儿口子有点深,看着吓人。没伤筋动骨,也没你脑补联想的那种血腥场面,好好多谢啊。”
陶野挂断了电话,小婷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陪着,一直看着他。
“文浩吗?”
“是啊,让你别发朋友圈。”
“我已经删了。”
“晚了,他已经看到了,还以为咱俩打架了呢,白刃格斗。”
“得了吧,我都听到了,他以为我想要自残来要挟你,你空手夺刀”
“他就善于联想,要不然怎么做编剧导演呢诶呦呦。”陶野疼的叫了起来。
“怎么了?”
“麻药劲儿过了,开始疼了。”
卫生间里,陶野坐在椅子上,头往前探到洗手池里,小婷正在帮他洗头发。小婷在陶野头发上轻轻的揉搓着,头发上都是泡沫。揉搓了一会,小婷拿起水壶,开始往陶野头发上浇水,陶野哎呀叫了一声。
“烫着了?我再加点凉水吧。”
“不用,烫点儿舒服。”
“你变态啊医生说哪天拆线?”小婷又问。
“一个星期”
小婷拜着手指算了算,“是你生日的前一天,如果算今天的话。”
“啊”
陶野眯着眼睛,怕被洗发液弄到眼睛里。
“你都这样了,不会赶我走了吧!”
陶野听了,心像是被揪了一下,“谁让你走了!你又自说自话。”
小婷觉得陶野的语气有些言不由衷,她故意装出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
“真的吗?你是认真的?我不用走了?你的意思咱俩和好了,像以前那样?”
陶野听着小婷咄咄逼人的话,沉默着,不肯给出承诺,这样的态度激怒了小婷
继续不依不饶的问,“那她要是再来找你怎么办,你是不是还要赶我走?”
陶野像是跟自己赌气,“你又来了,车轱辘话来回转,除了你,没人找我,行了吧!”
“那你给她打个电话,或者发个微信,就说你要和她分手,要她以后别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