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杨虞卿。”
听了这名讳,只几息的工夫,里面的门房便开了府门。
门房看起来三十出头,看了看杨虞卿的略有焦急的神色,想必是有急事来见,而且恐怕事出突然。再加上门房心知杨虞卿为自己家主故交,人称党魁,便一改先前略带傲慢的语调,朝杨虞卿认真地叉手行礼。极为短暂的寒暄过后,门房又微微弯腰,“今日旬休,阿郎还在梳洗,杨郎中这么早来,恐怕还需稍候片刻。”
“若非真有急事,杨某也绝不会这么早来叨扰李相公。”
杨虞卿说完,便从袖中掏出一漆封信笺,看信封的厚度,想必事情不会简单。在信笺的封面漆封上方,家仆依稀看见落款写了个“植”。
“是……六郎寄来的?”门房试探般地猜道。
杨虞卿捋了捋有些发灰的长髯,不客气地冷笑一声,“是李植寄来的,所以还请先生行方便,某急需入见。”
“呃……”门房有些犹豫,只因他太熟悉这李府的规矩,若是放杨虞卿入内,家主虽不会说什么,但是自己难免会被管家用杖刑痛打一顿,便颤颤巍巍地道“既……既是六郎寄给阿郎的,那不妨……先行交给小仆,再代为转交阿郎便好……”
说完,门房便鼓足勇气伸手,想接过信笺。杨虞卿却忽地把手腕往回一抽,又将信笺放回了袖笼中,彻底收起了脸上的假笑,也丝毫不顾门房的拦阻,自顾自地迈步而入,穿过二门,口中轻轻地念念有词。
“贱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