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言语戏谑道:“那不知足下对这贵人身份可有满意?”
“臣不敢!”
李商隐鼓足勇气,试探着问道:“敢问殿下为何此身装扮入寺?”
光王摆摆手,在别室内缓踱了几步:“吾素尊南宗禅法,每往大慈恩寺上香,皆不着藩王常服,此身服饰素雅而净,可示虔诚……”
李商隐大着胆子,继续追问道:“殿下可是从杨谏议府上过来的?”
光王稍一愣神,眸色闪动。他默默地打量李商隐良晌,这举子貌似平凡,言语却很是大胆。
“吾今日确路过杨谏议府邸,杨谏议相邀饮茶,吾便小坐片刻,怎么?足下莫非于府前见到小王了?”
“正是!”李商隐已想好了说辞,忙拱手道:“臣彼时欲往干谒杨谏议,却遥望见殿下与另一褐袍相伴出府,见殿下着装与臣梦中所见庶几近之,故而来此!”
光王默默点头,沉吟半晌,像刚想起来似的道:“对了,足下所说那与吾同行之人,吾本不熟识,不过是彼时吾在杨谏议府上偶遇一人,想是一拜谒举子罢了……”
举子?李商隐心里疑惑道,怎么可能?但李商隐心里又有些不自信,因为彼时他确实未曾亲眼细看过那与光王同行之人的相貌,莫非翊均兄彼时看岔了?
李商隐心忖的工夫,光王却又开口,不经意地接着道:“那人似乎说起,他经常出入颍王府,因为颍王是同吾关系甚佳的贤侄,所以吾才与他相行闲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