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败象,张翊均马上障刀一挥,划向柏夔的腹心。但柏夔反应极快,脚后跟使力,将这一刀堪堪避过。不过他腰间蹀躞的斜囊,却因这一突然动作而反向跳起,正好迎上了张翊均的障刀刀尖。
刀刃过处,斜囊破开,刀尖竟还挑着里面的一张发皱信笺,脆弱的信笺在空中被障刀割成两半,顺着惯性飞舞。
这时柏夔却做了个出乎意料的动作:他见信笺飞出,身子马上前扑,试图去接住那两片信纸。但只听“噗”的一声,钢刀入肉的声音传来,柏夔的身体竟刚好被张翊均的刀尖刺穿了小腹。
但柏夔的动作并没有停顿,他左手挥舞着,仍然想去够那两片信纸,可那两片信纸却如蝴蝶般,缓缓飘落于坚实的石板地面。柏夔眼中闪过绝望,他嘴里喃喃地呼唤着一个名字,张翊均只能从中分辨出“二兄”两字……
柏夔伸直的左手,缓缓地垂了下去,连带着的,还有他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