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从衣服里摸出自己的手机,立即给魏云深拨通了过去。
电话响了许久,那边才接到,传来男人嘶哑的声音,还有酒瓶碰撞的声音。
徐长清皱眉,看向傅月白“这人靠谱吗?别是个草包酒鬼。”
傅月白白了他一眼“草包能在华东界那样乱的地方杀出一条血路来?你可别忘了,当初他和他父亲可是双手空空去的华东界,现在的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白手起家的。”
“喂?”魏云深打了个酒嗝,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对着手机嚷嚷,“你他娘的谁?”
霍云擦了擦额间的冷汗,陪着笑“我啊,霍云。”
“哦,”魏云深又灌了一口,撇撇嘴,“不认识。”
霍云“······”
傅月白和徐长清的目光如炬落在他的后背上,如芒在背地扎着他。
他苦笑着对着手机说“我的大少爷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咱们前几天才打过电话说过魏琛的事儿的。”
魏云深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又打了一个酒嗝儿,他已经醉的神志不清了。
“哦,想起来了,你就是我爷爷身边养的狗嘛!有什么事?!又是来催我回去的吧,你们好好等着,到了时候我自然就回去了。”
傅月白和徐长清的脸色都不好看,谁想和一个这样语无伦次的酒鬼合作。
徐长清直接一把拉过霍云的衣领,目光如刀落在他的脸上。
“我告诉你,这事儿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做好了,大家都有利可图,做不好,谁都别想好过,你自己给我掂量着,魏琛可不是什么善茬!”
霍云一瞧见徐长清,就全身疼,想起自己被那些保镖摁在地上揍的场景“是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徐长清这才松开了手,霍云深呼吸,对着电话央求道。
“大少爷,我的大少爷,还得求您再留魏琛几天,我这边的事儿难办啊!”
魏云深昏昏沉沉,听见“魏琛”两字,转瞬又从桌子上爬了起来,对着电话,脸色阴沉地笑着。
“魏琛啊,你找魏琛啊!你去下面找他啊,他真是福大命大啊,老子给了他一刀,也没能捅死他!车上安了炸弹也没能炸死他!他妈的到底是什么在保佑他!”
霍云听的浑身发凉,直接倒在了地上,徐长清和傅月白的脸色也不大好看,霍云呢喃。
“你,你杀了魏琛?!”
这的确是魏云深能干出来的事情,这些年他在华东界打出了一片天,黑白通吃,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魏云深揉着头,想起魏琛,心里就有一把火再烧,他一脚将摆满佳肴的桌子踢出去好远。
霍云听着那边的“砰”地声音,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却不敢拿开电话。
魏琛啊,魏琛可就是他的命根子啊!要是魏琛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的一切可就真的都白费了啊!
霍云心里恨死了魏云深,却不得不放低声音“喂?喂?大少爷?”
那边却仿佛一瞬间没有了声音,只有轰隆隆的雷声,和哗哗的雨声。
徐长清和傅月白对视“魏琛不能死。”
他们这些墨家的人,是被七少爷花了许多心力安插在叶城的棋子,如今东西还在魏家,没有魏琛东西根本就拿不到,魏琛一定不能死。
傅月白想的天真,四大家一旦被墨家各个击破,离间互相防备,必定最后只会落个唇亡齿寒的下场。
而墨家要的,可不只是单单一个魏家。
傅月白冷着声音“他当然不能死!”
魏琛要是现在死了,势必会一辈子以一个很美好的回忆留在宋黛的心里,这是傅月白所不允许的。
他要宋黛恨魏琛,是那种想起都觉得恶心的恨。
霍云从未感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