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见到自己十几年不能亲近的儿子,于是变本加厉的对他好。
这些都是谢修文看在眼里的。
魏琛从出生起,就被赋予了担起魏家的重任。
魏夫人生养他没有两个月,便被魏老给抱了过去,美名其曰是为更好的抚育。
抚育的确是更好,对待魏琛的教育也好,平时的照顾也好,样样都是顶尖的好。
可只有一点,魏老不允许魏琛见魏夫人,理由是,慈母多败儿。
是以,直到魏琛能够独当一面扛起魏家的时候,他们母子这才得以相见。
这样来之不易的重逢,魏夫人当日便哭得昏厥了过去。
谢修文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现在魏夫人会要来陷害魏琛。
“会不会只是弄错了,只是没有给你打电话而已,不至于,或许他只是手机不在,没有电了?”
这话说的谢修文自己都不相信,豪门夫人出去的做派,身边的保镖谁会低于两个?
通讯工具这种最基本的东西,即便是魏夫人忘记了,下面的人也不敢忘记。
魏琛眸光看向落地窗的方向,窗帘已经从两侧拉开了。
因为担心早晨的风吹进来让宋黛受凉,魏琛并没有开窗。
此时只觉得有些窒息。
手里本来散发着热气的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凉了下去。
他弯腰面无表情的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慢条斯理的将领带松了下来,解了领口的扣子,窒息的感觉这才好了许多。
张秘书听着谢修文的话,下意识的想到了缘由,却在看着魏琛眉目冷嘲模样的时候,心里一咯噔,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谢修文是最懂张秘书的,一瞧见他这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他是有话说了。
他用胳膊撞了一下张秘书,眼睛紧紧看着他,有些嫌弃地说道“说啊,干什么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
张秘书瞪了他一眼,他能想到的,魏琛怎么可能想不到,他是那样玲珑剔透的一个人,心比明镜。
只有谢修文这种脑子转不过来的,才会不懂。
张秘书看向魏琛,一转头,便对上了一双漆黑如深渊的眼睛,他的心一沉,背后立即爬上了浅浅的寒意。
“说啊。”男人的声音没有起伏,冷淡至极,眉眼更是泛着淡淡的凉意。
张秘书听着这样温淡的声音,却仿佛感觉到听见了什么催命的话语似的,立即道。
“只怕是因为魏姜小姐。”他边说边看着魏琛的脸色,斟酌着言辞,随时戛然而止。
察言观色是他的必修课,魏琛只要是一个小小的表情转换,他捕捉不到,不能读懂他的心情,他就完了。
宋黛躺坐在床上,离沙发并不远,是以他们所说的话几乎她都能听见。
魏姜?魏姜怎么了?
她疑惑的目光落在魏琛的脸上,忍不住蹙眉。
当时她被魏姜陷害,半强迫性的签下了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魏姜连夜花钱买通公关,将自己伪造的她和傅月白调情的假聊天记录,放上了热搜。
宋黛本想着,等以后再慢慢的和魏姜清算。
如今听着张秘书提这个名字,宋黛猛地发现,自那晚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魏姜了。
张秘书见魏琛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这才敢继续的说下去。
“上次夫人来求您让魏姜小姐回来,您拒绝了她,一转眼,我听下面的人说,她走投无路去求了魏老。”
魏琛轻晒,眉眼间掺杂着毫不隐瞒的嘲弄。
他母亲这半辈子都没求过魏老,哪怕当时他被魏老抱走,她也没有求过。
因为她自己清楚,比起一时的亲情,往后这个儿子给她带来的荣华富贵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为了个自己平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