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说真相,所以只好谎言来敷衍了。
不过,她此刻最关心的是,蓝草胸口上的纹身现在怎样了。
想到这里,安妮起身拉着蓝草的手,“小草,你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
“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蓝草纳闷的跟着她的步伐。
经过夜殇身边时,她看了他一眼。
夜殇也看着她,淡淡的说,“安妮不坏,你没必要把她当敌人。”
“安妮是好人还是坏人,我还看不出来吗?”蓝草忍不住回呛声。
廖海波看了看蓝草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然后拍拍夜殇的肩膀,“怎么?你还没有把我们的计划跟小嫂子讲?”
夜殇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吧台前开了一支红酒倒杯里。
端起两杯红酒,他递给了廖海波一杯,”海波,感谢你最近为我做的这些不求回报的破事。”
“我说,大哥,什么时候你说话这么幽默了?”
还破事呢?
简直是乱成一团麻的大事好吗?
夜殇倚着吧台,优雅的抿了一口红酒,徐徐的说,“按计划,本来昨晚就该告诉她的,可我没有。”
“为什么没有?是昨晚的计划失败,你跟那个市长当场翻脸了?”
“翻脸?”夜殇不以为然,”我跟刘勇从来没有打过招呼,又何来的翻脸之说?”
闻言,廖海波脸色一下变得严肃,“殇,你确定,你没跟那市长合谋过什么?”
夜殇淡淡的睨他,“你会跟一个陌生人合谋什么吗?”
“这么说,封秦被关看守所的事真的与你无关?”廖海波又是问。
夜殇不悦,“你在中国折腾了快两个星期了,连这点你还没有搞明白?”
“我是有去调查过,但是很多证据都指向封秦被捕这件事跟你有关,首先,你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家伙,对待女人尤其洁癖,看不得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爱慕着,一旦发现有这样的人,你会阴险的展开报复手段,我没有说错吧?大哥?”
说到最后,廖海波已是忍不住笑场。
他人设夜殇这么多年,见过夜殇身边来来往往好多个女人,但那些女人对夜殇来说,都只是点缀,是个用来衬托身份的道具而已。
可蓝草就不同了。
先不说蓝草的特殊身份,单说夜殇对这个少女展现出的温柔和耐性,是廖海波从来没有在其他女人身上看到过的。
夜殇修长的手指敲击了下吧台,提醒,”收起你那些胡思乱想,说正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什么进展?”
闻言,廖海波收起嬉皮笑脸,说,“我刚才说了,封秦被控告故意杀人的证据不足,而且我查出来一些连警方也掌握不到的证据。”
“说!”夜殇端着杯子,走到沙发前坐下。
廖海波谨慎的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这才走到他跟前,弯腰凑在他耳边说,”大哥,我有十足的肯定,那个鸡女莎莎的死跟这家俱乐部的前任老板有关。”
“你是说金浪?”夜殇晃动着酒杯。
“是的。”廖海波点头,”在中国,敢跟你做对的,并且争同一个女人的人,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夜殇沉吟了一会,问,“这些都是你的凭空臆测,证据呢?”
廖海波翻了个白眼,仰头喝光了一杯酒,然后打着酒嗝说,“大哥,你糊涂了吗?以金浪在情报组织这么多年,他要杀一个人还会傻乎乎的留下证据吗?就算要留证据,也会留下一些不利于你的证据,比如,伪装杀人现场,让真正的罪犯把真相引到无辜的人手里,那个无辜的人就是封秦。因为金浪清楚你和封秦的恩怨,一旦封秦出事,小嫂子自然会认为是你干的,呵呵,结果你是被冤枉的,所以这事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