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站在原地浑身直哆嗦。
陶商若是真把自己给辞退了,那可就是坏菜了!
自己现在除了打仗就是打仗,不靠着太傅,自己靠啥生活?
陶商回到亭子中,打开了糜贞给他预备的食盒,看着食盒中糜贞为他准备的甜品,果品,还有那一碗她精心庖制过的汤。
“红枣、地骨子、龟甲、芡实、紫姜……”陶商拿着勺子,一边拨弄一边数着。
汤中的每一样食材都是上一次自己给糜贞演示的时候放入汤中烹煮的材料,虽然很杂,但糜贞却是学的一样不差。
她也仅仅只是看过一次,就能做到这种程度——足见这姑娘对自己所说过的话,都是极其上心的。
陶商用勺子将汤放入嘴中。
真的很好喝,比自己做到还要好,跟糜贞当初第一次给自己做汤的水平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很难想象,像糜贞这样的一个巨富小姐,亲自庖厨将厨艺从不会到练成这样,需要花费多么大的努力。
这汤的滋味只是其一,但陶商同时喝到的,还有满满的情义。
陶商一反常态的沉默了。
他脑海中想起上一次自己教糜贞做汤时,她曾温婉的对自己说“贞儿不知可否有幸,再来向太傅学习庖厨之道?”
裴钱走到陶商身后,看着陶商有些失神,随即道“太傅,要不然,咱们去糜府一趟吧?”
一语点醒梦中人,陶商一下子清醒了。
“裴钱,速速点齐虎卫军!随我前往糜府,陶某现在要见贞姑娘一面。”
裴钱闻言顿时傻了。
“现、现在?”
“废话!不是现在,难道还等到明天早上!黄花菜都凉了!”
裴钱额头上冷汗凄凄。
他其实还真就是想让陶商等到明天早上的。
这深更半夜的,跑去人糜家,算是什么事啊?
“没听见我说的话吗?这侍卫统领,你是真不想干了?”
裴钱吓得浑身一激灵“诺!”
二人不再耽搁,匆匆出了庭院。
而庭院后方的房间内,冯氏斜躺在床榻之上,浑身轻纱,露在衣物外面的肌肤吹弹可破。
她这次是下了功夫的,摆足了魅惑之态。
只是等了好久,也不见陶商过来。
“这太傅,怎么还不过来呢?唉,如此君子之风的男子,真当世难寻。”冯氏摆姿势摆的浑身酸疼,既不满又崇敬的嘀咕道。
……
夜深人静,整个糜府已经陷入了沉静之中,府内所有的人都已经沉睡了。
只有一些巡夜的家仆,尚在院中打着哈欠,进行例行式的巡逻打更。
就在糜府守门的家仆都快瞌睡过去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是一阵“叮咣叮咣”的砸门之声。
家仆打着哈欠去打开了门。
刚刚睡了一会就被吵醒,他这家奴的脾气显然有些暴躁。
“哪个大半夜的来砸门!这般的不通规矩?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地界!信不信我揍……”
话还没等说完,糜府门外的情形就彻底让他傻眼了。
黑夜中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如同白昼,至少有一百名副武装的虎卫军站在糜府之外,一个个都是身形魁梧的巨汉,浑身上下杀气腾腾的。
“你、你们是什么人?来,来这里作甚?你们可知道这事什么地方!”家仆浑身哆嗦如糠,但嘴还挺硬。
裴钱大步上前,喝斥道“糜府有什么了不起?呵呵!你可知晓他是何人?还不让开通路!”
“咳!”
陶商重重的咳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