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泪控制不住在流。
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声音沙哑哽咽:“没事,别怕,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你去任何地方,我都会在你身边。”
我整个人虚弱之际,连抱着他都感觉吃力,很快身体被掏空了力气,整个人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瞬间,我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身上插着许多针管。
四周的窗帘洁白,窗外有风吹过,很清爽的感觉。
我吃力的扭头看了看四周,感到呼吸有些微弱,扭头间,我看到了刘信,刘快口,刘甜,让人惊讶的是,在他们旁边还有张果果,吴天,陈协,无脸男,所有人都在。
在病房的另一侧,是肥仔,青娘,熊一二,还有无它和蜘蛛小黑,旁边放着背包,东西都被拿了出来,高跟鞋,西装男的画像,毛笔和拐杖,八音盒,蛇蛊婆附身的古书。
他们坐在一边,看着我,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似的。
见我看过来,一个个笑了起来,显得有些勉强。
我开始感到有些不对劲了,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心头陡然一颤,一种虚脱敢涌上来。
自己的手干枯的不像是人,像是块木头,没有血色没有肉脂,仿佛只剩下皮包骨。
我忙去看另一只手,两只手臂如出一辙。
我哥抓住我,摇了摇头,眼睛红着道:“图穷,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把你治好。”
我笑了笑,没有回应他,笑起来的时候,感觉脸上也不太对劲。
打起的点滴是葡萄糖,补充营养的。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起初我哥似乎不让,但我非要摸,看到他脸色十分凝重,我就知道一定出事了。
手放到脸上,像是在摸树皮一样。
干,枯,硬。
“我是不是变了?”我看这屋子里所有人,他们都不说话,看着我。
我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有镜子吗,我想看看自己。”
“图哥。。。”刘信眼眶红着。
“有镜子吗?”我又问了一边,没人搭理我。
我心里开始烦躁了,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镜子!”
一声喊出去,我感觉胸腔像是要炸了一样,整个人疼的卷曲起身体。
我哥看到我这个样子,他心里更痛苦,只能把镜子拿了过来。
我伸着头,侧眼看去,镜子是一个陌生的脸,或者说,不像是人脸。
如同手臂似的,干枯的扁了下去,仿佛饿了很多年一样。
“我。。。这是怎么了?”我张了张嘴巴,像是木头会说话了。
没有人回答我。
我自顾自的问着:“我昏迷了多久,饿成这样?”
“七天。”我哥坐在我旁边,声音变得很小。
“七天?”我愣住了:“我已经昏迷七天了?”
感觉像是只睡了一个觉而已,梦里见到了父亲,没想到醒过来时,已经过了七天了。
怪不得这么多人。
“你们为什么都来了?”
我看着陈协和吴天好奇的问。
“是你哥发消息告诉我们的。”
“告诉你们什么?”我紧追问了一句,他们顿了一下,没有回答。
张果果哭的眼圈发红,走到我身边,擦着泪道:“良木哥哥说,你。。。病重了。”
“病重吗?”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有些好笑:“我倒觉得不像是病重,像是要死了。”
“图穷,你不会有事。”我哥抓住我的手,真奇怪,我的触感还是那么真实。
这是第三次虚弱,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