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任何可能承继大统的慎王爷最后杀出了一条血路,成为了大昭的新主人。
她也因此成为了德妃,可那又如何?一个有名无实的德妃而已。
她的确为皇甫胤的无双姿容而倾倒过,但是他的冷漠和疯癫让她对他变得又怕又厌恶。
所以她做了出格的事情。
谁都不知,堂堂的德妃,还与从前的情人暗自往来,当然她知道这件事一旦捅出去便是滔天大罪,也是万般小心。
如今皇帝这番话会不会是知道了些什么?
想着,她连忙笑着否认道“陛下这可就错怪臣妾了,陛下当年可是名满盛京的美男子,是多少闺阁女儿的梦中情郎,臣妾早就暗自仰慕陛下,又怎会不愿呢?”
但说着,如芙蓉般艳丽精致的脸蛋不自知地露出一抹心虚的表情,
他听到后突然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当年息大将军以数万兵力相助,朕很感激。”皇甫胤微微扬起面庞看向她,那犀利又幽深的目光盯得息雪芝背脊窜起一股寒气。
“只是德妃,朕心中记着功臣的功勋,但不代表会放任其为所欲为。”
息雪芝心中大惊,心中惊疑皇帝怎么突然扯上了自己的父亲?
她连忙看向眼前的天子,急急地解释道“陛下,父亲忠君爱国,镇守边疆,数年来饱受边疆苦寒任劳任怨,陛下可不能听信小人之言冤枉了父亲。”
皇甫胤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许久,随后移开了目光。
“还是陛下其实还记着臣妾错将那高五小姐投入诏狱的事?”息雪芝轻咬朱唇,很是委屈“臣妾是一时冲动,但也是为了陛下啊!陛下若因此事非要责罚臣妾,臣妾无话可说,但是请陛下莫要质疑父亲和我息家满门的忠心。”
“放息大将军忠肝义胆,朕都看在眼里。”
皇甫胤轻轻地说道,随即挥了挥手,朝着息雪芝淡淡地道“德妃既然身子不爽便快些回去休息罢。”
“陛下……”息雪芝还想为自己的父亲说两句话,却被皇甫胤抬手制止了。
“德妃,这两日在福祥宫中好生休息。”皇甫胤把玩着腕子上缠绕着的佛珠,笑得眼波动荡“那两只常落在你殿外的无名鸟儿,朕已让人捕杀,也可让你好生歇息歇息。”
息雪芝瞪大了眼睛,杀了那两只鸟……
那可是父亲亲自训练的漠北信雀啊!体态娇小不易发觉,且比信鸽飞得更快。
陛下难不成是知道了那两只是信雀?
正在胡思乱想只是,她蓦地对上了皇甫毓那双含笑的凤眼,息雪芝又是一怔,也顾不得多想便连忙垂首。
“多谢陛下!”
翌日
皇甫胤如约上了早朝,也令朝中一些官员松了口气,直叹天子病愈,当真是免了一场风波。
“这数日来有劳谢相代为朕处理朝务,谢相劳苦功高,理应好好赏赐一番。”坐在上位的皇甫胤透过珠帘望向下位一袭银白色一品官袍的谢恪卿,点着头说道。
还未等谢恪卿说话呢,皇甫胤便看着他笑问道“不知谢爱卿要什么赏赐?”
“听闻贵妃娘娘前些日子大病着,微臣着实心中担忧,贵妃娘娘自小与微臣感情颇佳,可否求陛下一个恩典让臣进宫探望贵妃娘娘?”
“有何不可?朕立马着人安排。”
刚等着皇甫胤说完,一个须发花白的御史走上前两步,对着皇甫胤一拜,然后中气十足地道“不知陛下何时处置那敏郡王杀人?”
皇甫胤猛地挑了挑眉,露出些许疑惑来。
见皇甫胤不知其事,方御史又是慷慨激昂地将敏郡王的恶行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通。
“敏郡王逼迫郜国公府二公子?”皇甫胤听完御史所说,惊讶之余很快便收敛了笑“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