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越来越凉了,宋白已经开始穿起来薄薄的运动外套。从茶馆出去的时候宋白叫了个车,视线移在手机屏幕上的日期时他才发现这段时间果然过得太疲惫仓促,以至于陆伏成的生日就在三天以后了,他连礼物都没准备好。
今年似乎无论家国运势都不大好,但好在已经到了年尾,再困难总也会过去的。
下午宋白没去上班,他回到家里给陆伏成打了个电话。宋白想跟陆伏成提一下季随云的事,陆伏成懂得多,到时候一旦能跟冯正麒对上还能有点准备。
陆伏成的电话没有人接,宋白突然心头发慌,找了半天才找到陆伏成工作室的座机号码,他拨出去,响了三四声就有人接起来。
“您好,这里是鼎源工作室。”
陌生人的声音,大概是陆伏成的同事。
“您好,我是宋白,是陆伏成的弟弟。我问一下他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他涉及一些账目问题,中午的时候被带去调查了。他好像说要给家里打电话,警局的人按规定拒绝了,你别着急,没有什么证据人估计很快能放出来。”
宋白咬着唇,手都在抖“不是材料上的事吗?怎么账目又出问题了?”
对面的人显然也不清楚“是啊,陆哥什么人大家都清楚,这几天接二连三的事,被人整了吧…”他这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现在这年头总不好瞎说话。于是客套了几句就挂了。
宋白心头凉了半截,脱力般坐在地上,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宋白的性子不太像男孩子,小时候要是没有陆伏成护着,估计是最容易被起外号欺负的那一类型。他白白净净的,又爱哭,在一群天天从泥土地里摔跤骂人的东北孩子中格外突兀。是陆伏成护着他,带着他跟朋友玩,教他怎么坚强勇敢。现在宋白已经长了出息,阳光又开朗,可还是因为自身能力微弱,一点忙都帮不上。
宋白跟李洋说了一声请了足足一星期的假,他晚上自己一个人在家,觉得简直安静的可怕。宋白把自己整个团在被子里蒙住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第二天他晕头转向地起床,一声声地喊成成,从这屋喊到那屋,没人回应。
宋白没等到陆伏成,却等来季随云的电话,这已经足够让他惊喜了,手忙脚乱就接起来“季先生。”
“我给冯总打了电话了,他肯卖我这个面子,找个时间大家一起吃顿饭谈一谈。”
宋白很急切,这会儿完全把季随云当成了救命稻草。他知道的也不多,就把昨天陆伏成同事那些话颠七倒八地复述了一遍,求季随云帮他想想办法。
季随云表示知道这件事,是冯正麒愤怒之下没了理智的做法,他温温柔柔地劝宋白不用担心,顶多48小时后陆伏成就能放回来。
宋白自然感恩戴德地道谢,挂了电话才长长舒了口气。
季随云看着冯正麒道“给警局打个电话,拘两天差不多就行了。”
冯正麒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对面,一手托腮一手转着一支派克笔,脸色暧昧“遇到什么样的好东西了?值得你花这么多时间。”
季随云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轻轻嗤了一声“差不多了,我也就玩玩。”
冯正麒哦了一声“有时间一起吧。”
季随云正在看一本标书,听到这话头都没抬“嗯。”
宋白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他仔细算着时间,陆伏成应该能赶上生日。
生日一定要好好过,新的一岁才能顺顺利利。
宋白终于勉强吃了点东西,强撑着给自己收拾的干净整洁出门给陆伏成挑选礼物。
想来想去,宋白决定送陆伏成一条领带。虽然陆伏成不常穿正装,但宋白觉得他穿起西装来真的特别帅,宋白之前还特意学过五六种领带的系法,给陆伏成每一次打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