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容易贪心,最开始的时候季随云也不过是远看一眼宋白觉得心上妥帖,后来就变成了毫不掩饰恶意的占有欲,想把自己全部或好或坏的情绪完全施加在一个无法反抗的人身上。季随云把一条路固执地走到黑,不知不觉间却把自己绑架了,想要回应,想要被爱,想要一份哪怕是施舍的温柔。忽然想想,他已经三十多岁了,能遇到一个让他摒弃自私,磨光暴戾的人,似乎是神迹般的存在。
宋白裸着仰躺在季随云宽大的办公桌面上,仰头呜咽时拉长的雪白脖颈,细窄到似乎能双手合握的腰身,一切都显得那样柔弱无害,仿佛一场献祭,季随云觉得安心,他总认为宋白是唯一一个哪怕怨恨自己,也不会真正做出背叛行为的人。
季随云是失控了,他握着宋白莹润纤弱的脚踝把他完全打开成一个接纳的姿态,一下下猛力凿进去,狠的像捅,仿佛可以借助这种强势的施与方式触碰到宋白的最深处,柔软的嫩肉被寸寸抚平,恨不得一并浸染到宋白的灵魂。
结束时宋白整个人汗湿的像被从水里捞出来,季随云把他揽在怀里吻了许久宋白的眼神才慢慢清明了些,他的腿根还因为悠长的高chao 余韵不规律的痉挛,显然是被疼爱的过了火。
“回卧室睡。”季随云替宋白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写着几分餍足。
宋白用指尖轻轻勾了勾季随云的喉结,无来由地有些委屈:“牛奶都凉了。”
“没关系,我不嫌凉。”这是宋白难得给他准备的东西,是想主动缓和关系的讯号,季随云哪怕不喜欢这东西的味道,屏住呼吸也全都喝光了。
宋白轻轻对他笑了笑,却不太愿意季随云抱他回卧室:“你陪我再坐一会,缓缓。”
季随云嗯了一声,下巴抵在宋白颈窝里,他开始时还找些话和宋白说一说,后来慢慢的便睁不开眼,头搭在宋白肩膀上直接睡了过去。
宋白把季随云推开,将被移远了的电脑拉过来。宋白观察过,季随云的电脑是指纹解锁。
季随云睡的很沉,呼吸平缓漫长,长睫毛安安静静地垂着,眼睑下打出一片阴影。其实上次宋白说了假话,至少在他看来季随云是要比霍栖桐还要好看几分的,季随云身上那种别人比不了的贵气,很适合冷着眼神高高在上,而不是在书房里昏睡,被宋白拉着手指按在电脑上。
宋白下意识地轻轻碰了碰季随云的脸颊,声音轻的像呢喃:“不管以前你对我做了多少过分的事,这次之后就算两清了,好不好?”他到底是个太心软的人了。
宋白说完后才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u盘插到电脑上,意外的是,季随云文件夹还有道密码锁。
宋白皱了皱眉,他根本做不到把密码破解。可让他就这么算了,那他肯定不甘心。
宋白思忖良久,终于下了一个决定。他解不开,不代表别人也解不开。
宋白一直也没抱着彻底瞒过季随云的希望,他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才会冒着可能有监控的风险直接到书房来动季随云的电脑。反正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再胆大包天点也没什么。
宋白转身出了书房去换好衣服,他回来的时候拿了层薄毯披在了季随云身上。随后宋白才深深呼出一口气,把季随云的电脑和u盘一同装进电脑包。
宋白出门前给一直联系的邮件发了条消息:“电脑里的密码我解不开,你们要是信得过我就来拿一下吧。就说是宋白给的。”句号后面附加了一条地址。
夜里有些凉,风里夹着点厚外套都抵挡不住的寒气。他第一次一个人走在这么晚的街头上,四周的小区里只有几户还在亮的灯光,就连远处东方明珠和黄浦江的灯都已经关闭了。
宋白打车去了他留下地址的那个小区,把东西留在了保安亭里:“叔叔,麻烦您帮我交给一个人,他会说是宋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