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的么?”
霍锦言控制着自己的音量,怕吵醒家里人。
苏奈微微一愣,“你知道你自己有病为什么不去看?”
“我在问你话!”霍锦言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我在问你为什么要跟那个单独碰面,你不是答应了我的吗?”
苏奈静静地反问“你还答应过我不跟纪清云有联系呢。”
闻言,霍锦言深深地拧起眉头,他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盯着面前的女人。
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良久后,他嗓子都哑了,平静道“为什么我们之间也会变成这样,变的这么歇斯底里,这么的……不讲理,都在胡搅蛮缠。”
苏奈忽然按住他准备开门的手,“变了吗?没有变,从来没有变!我一直都是这样,我会记仇,谁对我不好谁对我好我都记得很清楚!我们不一样,你有疼爱你的父母疼爱你的哥哥,照顾你成长,照顾着你所有的情绪和意愿!”
“但我没有,所以我做事向来不管不顾!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回家我不高兴,所以我也要见我的朋友!”
她说了一大堆,霍锦言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难道对我不满了就要去见他么?”
苏奈也在控制自己别再发火,摸了摸脑门,“我见他是有事。”
“什么事儿?”霍锦言追问。
苏奈吐出一口气,像是累了,“别谈了,早点睡吧。”
他们现在好像没办法沟通。
看着她走向窗边,霍锦言心里的温度越来越低。
失望。
不是对她失望,是对生活。
原来不论什么样的人,一旦经历了婚姻的琐碎,都会变了模样。
这跟有钱没钱没关系,有了钱,发生的事那就都是钱解决不了的了。
书房的门被轻轻的关上。
两个人从这天起,竟不谋而合的自主分了居。
☆
一个星期后。
傍晚下了班,霍锦言坐在车里,居然不知道该去哪儿。
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随意的开着车。
余光一瞥,看见路边有一家私人订制的羽绒服店玻璃窗里模特穿的正是一套情侣羽绒服。
他想到了那年,苏奈买了两件,他们一人一件。
停了车,霍锦言不由自主的奔着那家店走了去。
进了门,他指着玻璃窗里的衣服,“我要两件。”
……
家里。
苏奈做好了饭,她一口没吃便急匆匆的上了楼,直接钻进卫生里扶着马桶开始吐。
她胃痛的受不了,但那种痛不是绞痛,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涌一样。
“呕——”
苏奈拧眉闭眼往外吐,她无意间睁眼,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忘了呼吸。
一口血就挂在马桶的上面,血色有点深。
满嘴的血腥味,她慌乱的抹了一把嘴,赶紧冲马桶。
水刚冲下去,她一回头,就看见站在那。
她心里一慌,“你什么……”
“吐了?”霍锦言眼里满是担心,弯下腰拉起她,“去医院。”
苏奈猛的抽回手,“不去。”
她如此快速的躲开自己的手,落在霍锦言眼里,自然而然成了她在反感自己。
他的目光里隐约漂浮着几分痛苦,抿了抿唇,转身,无声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