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振作起来了，他说等你回来的时候一定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唐清阳，那时候他肯定会将你困在他身边一辈子”

唐清阳说到这里，脸上线条变得温和。

乔栀静静的听着，不发一言。

“可是他没能坚持一年，他跑到我跟前，说借他点儿钱，他要去看看你，他当时穷的身上没有一百块钱，即使是这样，他也想去看你”

“你给他了？”乔栀笑了笑开口。

“给了，不光给了，还给他安排好了食宿，住的地方离你只有一个街道，晚上的气候他兴冲冲的打电话给我，说看到你了，我问他，你为什么不上去打招呼，他说，他不敢”

唐清年想到那时候唐清阳的语气，小心又怯懦，一向无畏的弟弟告诉他，他不敢，只因为那个人是乔栀。

听到这里，乔栀眼睛红了，他原来一直都在。

“他在国外待了三天，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偷偷跟在你的身后，看着你笑，他比谁都开心，他回国以后，开始喜欢上了喝酒，他的胃病也是因为喝酒，我劝他别喝了，他告诉我只有酒精能够暂时麻痹那颗想你的心”

那时候唐清阳天天喝的烂醉如泥，每次喝醉了，嘴里喊的都是乔栀两个字。

唐清年只能看着，却不能替他解忧。

“后来呢？”乔栀觉得那七年都不是什么痛苦的回忆了，因为他一直都在。

“后来，他每年都会在你生日前两天，飞过去看你，但一直不敢靠近，到你生日那天，他端着蛋糕，对着你家的方向，说着生日快乐，他和你隔着一个街道，却用了七年的时间，才放下心里的怯懦害怕，去强势的介入你的生活，他为你准备好了公寓，一墙之隔，却犹如隔着万里”

乔栀的眼泪顺着脸颊落入病号服里，她感觉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他好傻啊”乔栀轻叹一声。

“他觉得一切都值得”唐清年看着吊瓶里一滴一滴的液体往下掉，直到进入唐清阳的身体里。

“他只要在你的事情上，就会变得失控，你知道吗？他将程鹏打进医院不说，还让人在监狱里弄废了他，你上次出事的时候，他站在急诊室的门口，整个人失了魂一样，乔叔拿你跟他的未来作为要挟，让他去帮你，他明明很讨厌尔虞我诈，费尽心机，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你知道安定国是什么下场吗？”

唐清年平淡的开口，这样的唐清阳让人惧怕，可归根究底都是为了一个人。

乔栀将脸上的泪水擦去，有几滴，落到被子上，打湿晕开。

“什么下场？”

“半身不遂，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最后唐清年摸了摸乔栀柔顺的黑发。

“栀栀，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说，他有多么伟大，只是想告诉你，这七年他一点儿也不好过，所以希望你，能够放下那七年的隔阂”

半晌，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乔栀轻柔的声音。

“清年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从他替我挡子弹的那一刻起，我对那七年，早已不在乎了，只要他平平安安，我就已经知足了”

乔栀想好了，等他醒来，不管他求不求婚，她都嫁给他。

然后生一双儿女，陪着他到老。

乔栀特意申请，在唐清阳的病房支了一张病床，日夜照顾他。

乔司翰也同意了，毕竟躺在床的那个人，救了他女儿一命，他还有什么理由反对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已经入冬，乔栀的伤已经好了，但唐清阳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医生告诉她，可以每天跟他说说话。

乔栀每天除了给唐清阳擦身体，陪他聊天，尽管自问自答，但乔栀却乐此不疲，她也开始做一些比较轻松的工作，周慕卿也回来帮她。

在病房里，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