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妃似乎对王爷有怀疑?”侍卫南瑾不太确定地问。
萧云澈垂了垂眼眸,眼中的锐利消失不见,仍是之前那个温文尔雅的皇子模样,淡然说“怡妃被本王连累,声誉受损,对本王有怨言也是人之常情,无妨。”
“王爷也是一番好意,何况王爷也向怡妃解释清楚了,怡妃竟如此不可理喻。”南瑾很替主子不平,心里更是埋怨主子太过温和了,总遭人责难。
皇上忌惮主子功高盖主就算了,怡妃一介女流,又是个不受皇上宠爱的,凭什么对主子咄咄相逼?
萧云澈警告地看了南瑾一眼,语气加重了些,提醒道“怡妃之事自有皇兄定夺,本王心中亦有数,你不可多言。”
南瑾心中再不忿,也不敢违抗主子命令,闷闷地应了一声。
“走吧。”萧云澈转身,往太后的福宁宫而去。
太极殿上,慕容惜羽经通传后入内跪倒行礼,龙座上那位却始终垂着眼睛批阅奏折,一副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模样,就是不叫她起来。
“臣妾参见皇上。”慕容惜羽声音陡然高了好几度,再次见礼,心里狠狠鄙视这男人的幼稚。
堂堂一国之君,除了故意让她久跪这一招,还有什么新鲜法子为难她吗?
徐公公给她这一声吓的“娇躯”一震,对着她摆手又摇头,示意不可喧哗,昨晚皇上头疼的厉害,一夜未眠,心情烦躁着呢,不可捋虎须也!
慕容惜羽点点头,很识相地说“既然皇上忙于批阅奏折,那臣妾先告退了。”说罢起身就要走。
“大胆!”萧漠辰猛地把毛笔拍在奏折上,沉声喝道,“朕准你走了吗?跪下!”
慕容惜羽无奈,只好转身跪下,抬头直视着一国之君怒容遍布的脸,好心提醒“皇上之疾最忌动怒,否则怒火上升,会加剧病情,皇上息怒,保重龙体啊!”
最后一句尽量想说的情真意切,以表现夫妻情深,怎奈她对这便宜夫君现在实在是无感,演不出含情脉脉的样子来。
萧漠辰冷冷看着她这假惺惺关心自己的样子,心里闪过“猫哭耗子”四个字,脸色更加阴沉,哼一声道“收起你这副嘴脸,在朕面前不必演戏。为何耽搁了这些时候?”
“回皇上,臣妾半路遇上清河王,说了几句话,不是有意耽搁,皇上恕罪。”慕容惜羽倒不在意皇上说她嘴脸不好看什么的,对他的责问,略一犹豫,果断说了实话。
一来皇宫里说不定就有皇上的眼线在监视着她,二来她和清河王私奔这件事扑朔迷离,要弄清楚,必须多方打探。
清河王方才一直跟她打太极,一时半会问不出什么,还不如对皇上来剂“猛药”,看能有什么收获。
萧漠辰眼神果然略缓,心道算这女人安稳识相,没有撒谎骗他,否则有她好果子吃!“怎么,见到老相好,拔不动腿了,连朕的旨意都不放在眼里了?”
他这话里浓烈的醋味,简直不要太熏人,连徐公公都暗暗掩嘴偷笑,用慈爱的眼神看着他家皇上,就差没上手摸脑袋了。
慕容惜羽却没徐公公这么好的涵养,一个没忍住,“哧”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