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肯定是怡妃给太子支的招,让他别跟自己对着干,免得落人口实,授人以柄。
而他这样明显取悦了皇上,所以刚才他说的那些话,皇上才深信不疑,对她发了那么大的火。
陈嬷嬷惊道“娘娘的意思是,怡妃把太子教的有城府了?”
以往太子可都是明着跟娘娘做对的,虽然任性冷漠,惹人厌恶,却没有心机,容易对付。
如果他真被怡妃教的喜怒不形于色,包藏祸心,可就麻烦了。
“怡妃不是个简单角色,以往本宫真是小看她了,若早早除掉她,也不至于现在这样被动。”高皇后忽地咬牙,恨恨地说,“都是这该死的祖制!”
她骂的自然是“立子杀母”的祖制,若非如此,她就可以自己生个儿子,一定会被立为太子,杀来继承皇位,她就可以垂帘听政,将大魏江山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可有这祖制在,太子就一定不是自己亲生,想要亲生儿子做皇帝,自己就会没命,实在叫人无可奈何。
原本她也想着把萧安澜笼络住,掌握在自己手心,以后大魏的天下就是高家说了算,严家和于家就什么都不是。
可她很快就发现,萧安澜虽然年纪小,却极有主意,心肠甚至比萧漠辰还要硬,还要刚正,竟能看出她对他的控制欲,各种反抗她。
以前皇上信她,她还有信心能够驯服萧安澜,可现在事情却一点一点在脱出她的掌控,她怎能不气不恐慌!
“娘娘小声些,别让人听了去!”陈嬷嬷吓了一跳,赶紧安抚,接着又叹了一声,“这祖制的确是残忍了些。不过如今皇上不宠幸皇宫,娘娘上两次生产又伤了身子,怕是……”
她也不是故意提高皇后的伤心事,是说到子嗣的问题,她就心疼高皇后的紧。
先皇后还在世的时候,萧漠辰的性格还没有这样冷漠,虽然并不沉迷于后宫,可高皇后侍寝的机会也还是有的,曾经怀过两次孕。
第一次因为年纪轻,不够谨慎,孩子小产了,第二次她虽然加倍小心,可加因为第一次小产伤身,体虚固不住胎,怀了八个月,就早产生下了一个公主。
虽然是女儿,但萧漠辰也很喜欢,孩子刚刚周岁,就赐封了公主,足见他对孩子的喜爱和对高皇后的恩宠。
谁想也不知道是孩子先天不足,还是福薄,才封了公主不久就夭折了。
这件事对高皇后打击很大,一病不起,若不是太医们全力诊治,她怕是已香消玉殒。
即使后来病好了,她的身体也是大损,太医们都说她很难再有身孕。
也就是后来萧漠辰受先皇后和岳贵妃逝去的打击,再不宠幸皇宫,否则高皇后也很难再生儿育女。
尽管即使她生了儿子,也不可能被立为太子,可后宫的女人要是能生个一儿半女,后半辈子也能有个倚仗。
提起伤心事,高皇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一时觉得很疲惫,摆了摆手说“罢了,先不说这些,本宫乏了,进去歇歇,太子的事,本宫与父亲商议过之后再做打算。”
“是。”陈嬷嬷也知道不该提这件事,忙闭了嘴,扶着她进去躺下歇息。
怡和宫里,慕容惜羽让人把萧安澜安顿好,开好药方,让底下的人去抓药熬药,喂给他喝。
喝完药后,萧安澜休息了一会,就疲惫地睡了过去。
慕容惜羽等他睡安稳了,这才出来,看到萧漠辰居然还在,不禁一愣,上前道“皇上还没有回去吗?”
方才从福宁宫出来的时候,萧云澈还在等候消息,得知萧安澜要到怡和宫休养,他即告退离去。
萧漠辰并没有阻止他离开,显见得是没打算为难他,慕容惜羽也稍稍放了心——她就怕萧云澈因为她,被萧漠辰责罚。
“你和四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