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躺在床上听到铛铛铛的声音,强睁开眼问道:“外面什么声音这么刺耳?”
彩蝶说道:“姑娘,是林菲在跟大姑娘练刀,所以声音有些大。姑娘,天已经大亮了你也该起床了。”
安安艰难地爬了起来:“早知道昨晚就跟外婆一起睡了。”
老夫人很宠孩子,不会吵醒安安由着她睡到自然醒。清舒不会强迫安安早起,不过若是辰时初还没起就要干预。
出了屋就看见清舒跟林菲两人正在对打,你一剑我一刀的看得安安心惊胆颤。
等两人对练完,安安捂着胸口说道:“姐姐,你这也太危险了,万一伤着了怎么办?”
以前她也见过两人对练不过当时两人拿的是木剑跟木刀,这会可是真刀真剑啊!
清舒笑着说道:“我们点到为止,不会受伤的。”
刚开始会受伤,且林菲受伤居多。现在清舒对刀法熟练了林菲也不会再受伤了。
练完功,清舒擦了汗就回屋练字了。
安安与彩蝶说道:“姐姐武功好学问都好,让她嫁人生子那她辛苦所学的东西岂不是全都荒废了。”
如蝶说道:“大姑娘一向有主见,她既不愿辞了这差事老夫人也逼迫不了。”
安安觉得这话很对。
清舒练完字出了书房,林菲就过来说道:“姑娘,符少爷刚才过来了,正在陪老夫人说话。姑娘,你要不要过去看下?”
清舒摇头:“不用,让他们先聊吧!”
肯定是祖母将景烯叫来的,至于目的不用问她也知道了。
顾老夫人与符景烯说道:“清舒那孩子太任性了,竟都不跟我商量跑去礼部任职。景烯你放心,昨日我已经跟她说了,让她辞了这差事。”
符景烯将对许多人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外婆,我是支持清舒去礼部当差的。”
因为听清舒说过,所以顾老夫人并不惊讶,只是说道:“你还年轻,不知道清舒去礼部当差会有什么后果。”
“这女人当官乃是为世道所不容,轻则孤老一生重则丢了性命连累身边的人。”
符景烯说道:“外婆你过虑了,有邬家撑腰没人敢动清舒的。”
至少没人敢明面上害清舒,不然就是跟国公府过不去,至于暗中的陷害只要有所防范就不怕。
“也不可能靠邬家一辈子。”
符景烯对此很乐观,笑道:“除非邬家倒了,不然清舒确实可以靠邬家一辈子。”
镇国公跟镇国公世子都是聪明人不沾染朝堂是非,所以几十年内邬家无忧。
顾老夫人看着他说得坦然,不由说道:“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清舒当官吗?”
“为何要介意?”
顾老夫人反而被问住了,良久后道:“女子混在男人堆里对名声总归不好。”
“外婆,女子不能抛头露面,只是男人用来束缚女子的一个手段。事实上许多女子,比男人还厉害。远的不说,就说始贤皇后与第一代镇国公。若是她们也如你所想女子不能抛头露面,那就没我大明朝也没有镇国公的存在了。”
顾老夫人定定地看着他说道:“若是众人都诽谤造谣,你能顶得住那些流言蜚语始终待清舒如一吗?”
“能。我从不在意别人说什么,不然我早就死了。”
想当初他亲娘就说他不该活在这个世上,还想掐死他。可凭什么呢?是她自己识人不清,为何要将过错施加在自己身上。
顾老夫人沉默了下说道:“你能保证一直这样对清舒,不会半途改变主意吗?”
“清舒并不是固执己见的人。若是我觉得她不适合再继续当这份差事,只要理由足够她会辞了。”符景烯诚恳地说道:“外婆,我知道你是为清舒好。可有时候你们觉得的好,却并不是我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