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醒来时已经天黑了。
符景烯就坐在旁边看书,看着她摸着头问道:“是不是头疼,我给你按一按。”
清舒摇头说道:“没有,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前两日她睡下符景烯都没回来,等醒来他又去衙门了,忙得都见不到人了。
符景烯笑着说道:“积累的事都处理完了,所以今日下差后就回来了。你睡了这么时间也该饿,起来吃饭吧!”
吃了晚饭,清舒叫了红姑过来问道:“晨哥儿伤在哪,很严重吧?”
红姑点头是说道:“很严重,半张脸都被烫伤了。要没治好留了疤,这孩子这辈子就毁了。”
脸上留疤不仅不能当官,将来娶媳妇都难。
不说清舒,就是符景烯都惊了:“怎么会烫伤了脸?那些服侍的人都是死人不成?”
孩子磕着碰着是很正常的事,可被烫伤那绝对是身边人的失职。
红姑将缘由说了下:“也不知道这关夫人到底怎么想的?竟不让辛嬷嬷与鸣琴贴身照料哥儿。”
符景烯沉着脸道:“那关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呢?都干什么吃的?”
那么小的孩子被烫伤了半张脸,这得受多大罪。虽然不是自个的孩子,但只要一想都心疼得不行。
红姑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县主回侯府闹了一场,然后带着哥儿又回了公主府。”
清舒放心不下,说道:“景烯,我们现在过去看下晨哥儿吧!”
符景烯没答应,说道:“现在太晚了,说不准孩子已经睡下了,等天亮我陪你走一趟。”
因为挂念晨哥儿的伤,这晚上清舒觉都没睡好,等天一亮她起床就去了长公主府脸都没洗。
两人靠近院子就听到晨哥儿凄惨的哭声,还一边哭一边说道:“娘,我疼,我好疼。”
符景烯抓着清舒的胳膊说道:“要不你还是不要进去吧!”
虽然没见着孩子,但只听声音就知道很不好了。清舒正怀着孕,可受不得这个刺激。
清舒摇头道:“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走进屋,清舒就发现晨哥儿不仅脸跟脖子包扎了,就连手都给绑住了:“小瑜,你把孩子的手绑住做什么?”
封小瑜的眼睛已经哭肿了,而且因为哭得多了声音都沙哑了:“他要去抓伤口,没办法只能将他手绑了。”
这是长公主要求的。她也不想绑的,看着晨哥儿哭成这样她心都快碎了。可要是让晨哥儿抓了伤口落下疤这辈子可就真毁了,所以只能狠心了。
符景烯看着也心疼,说道:“县主,先将绳子解下来,要一直这样绑着会勒伤手的。”
“可解开他会抓到伤口。”
符景烯上说道:“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他抓着伤口的。”
将绳子解开,符景烯将晨哥儿抱了起来:“沐晨,你不是很喜欢姨夫给弟弟做的木马吗??等你伤好了,姨夫也给你做个木马。”
“你不是还喜欢弟弟的九连环吗?你要不哭,姨夫也送你一个。”
很快晨哥儿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他想了下道:“我还要飞飞。”
符景烯将他举起架在肩膀上,笑着说道:“行,姨夫带你飞飞。”
清舒看晨哥儿被哄住了就拉着封小瑜出了屋子:“吃东西没有?”
封小瑜摇头说道:“没有。”
“清舒,你是不知道晨哥儿从下半夜醒来就哭还要抓伤口,不管我怎么哄都哄不住。”
清舒叹了一口气说道:“别说他了,就是大人受这样的伤都受不了。”
小瑜悔恨不已,哽咽地说道:“我当日就不该答应让晨哥儿过去。就是要去,我也该自个带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