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第二天早晨就得了消息,说符府接了请帖。
杜夫人的心腹婆子沙婆子说道:“夫人,为何要请符大人跟符夫人来府上做客啊?万一那位找到符夫人面前,咱家又要丢脸了。”
上次的事让他们杜府颜面尽失,再来一次整个杜府又要成为福州城百姓的谈资了。
杜夫人脸上闪现过一抹厌恶,说道:“符夫人来了我难道不该尽下地主之谊?到时候着人将她看紧了,不让她出来也闹不出什么事来。”
自己的女儿从不上心却宠着那下贱东西,哪怕这下贱东西坏了杜家的名声他也舍不得严惩。
沙婆子说道:“夫人,就怕到时候看不住,再闹起来咱家姑娘怎么办?”
经过上次的事杜妍的亲事都不好说了,对此杜夫人恨得不行。
本来祁大人都应许了这门亲事,结果那祁老夫人硬是说自个女儿与她生肖相冲不同意这门亲事。这祁大人是有名的孝子,最后这亲事就不了了之。
沙婆子恨声说道:“都怪那恬不知耻的东西,若不是她咱家小姐也不会跟着遭人非议了。”
杜夫人说道:“左右妍儿年岁还小,晚上两年说亲也好。”
“夫人,就怕……”
见杜夫人盯着她沙婆子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了。她家老爷在这个位置已经五年到明年就任满了,按照眼下这情况明年怕是不能连任了,到时候调往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
繁华地方还好,若是调往偏远的地方自家姑娘越发难说到一门好亲了,只是他见杜夫人意已决也就不敢再多言。
清舒并没因为布政使的官位高就搞特殊,她还是跟之前一样定下了下去去杜家。不过这次与去元家不一样,她是盛装出行。
就见清舒穿着一身大红色绣着牡丹的长裙,梳着凌云髻,发髻上插着一对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耳朵上着一对红宝石的耳坠,打扮得非常华丽。
符景烯看到她这一身穿着,很高兴地说道:“好看,夫人这次你必定要艳压群芳。”
“杜家这次请了很多人吗?”
符景烯点了下头说道:“杜夫人这人比较喜欢热闹,虽说是吃一顿便饭但也请了几家人去。”
“请了哪几家?”
“除了舅母,还有学政夫人跟知府太太等四位家眷。相比往常这次请的算是少的了,也应该知道你不喜欢热闹。”
清舒蹙了下眉头说道:“总觉得这位杜夫人请我别有目的。”
符景烯心头一跳,他可是知道清舒有预知危险的能力,听到这话忙问道:“既如此那咱们就不要去了。”
看他紧张的模样,清舒失笑:“你想哪去了。她就是有什么盘算那也都是内宅的一点把戏,无妨的。”
她也是让人打听才知道,这位婉清姑娘是杜大人姐姐的女儿。他姐姐十四年前丈夫出意外没了就带着女儿投奔了杜大人,没多久她姐姐就病逝了只留下这个余婉清。”
到了大门口,福哥儿突然说道:“爹,我不要坐马车,我要骑马。”
他就想炫耀炫耀让众人知道他会骑马了,符景烯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不过没戳穿而是顺了他的意。
马车内就只有夫妻两人,清舒也不由问道:“景烯,这位余婉清上次在府中拦你让整个杜府都成了福州的笑柄,为何杜大人与杜夫人不将她送走或者给她找一户人家?”
要知道这位布政使膝下还有两位未出阁的姑娘,其中一位还是杜夫人的小女儿。为小女儿的婚姻着想,杜夫人也该将她送走了。
这个符景烯还真知道,他说道:“杜大人在很小的时候亲娘就死了,她姐姐靠着织布刺绣赚钱供他念书。他乡试的时候,也是她姐姐跟姐夫帮着凑足的盘缠。中了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