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很是不解地问了谭经业:“夫君,刚才二叔说要将婆婆送回去为何你要反对?她回了老家就再逼迫不了我们了。”
谭经业眼中露出了冷意,说道:“她现在回老家一旦病发身亡,到时候他们还是会将这事算在我的头上,那我仕途就有一个用无法抹除的污点。而且她要回京了,她也就没办法看清楚她所宠爱的儿子跟儿媳是什么样了。”
“什么意思?”
谭经业说道:“大嫂对她不满已久不可能让这么大笔钱出来的;至于谭经魁更不可能了。”
“你怎么知道谭经魁不会拿钱出来?”
谭经业冷笑道:“谭经魁从小没受过一点苦且吃用都是好的。我若是猜测得没错,除了田产跟铺子这些不动产业外,他已经没钱了。”
“婆婆那般宠爱他,他应该会卖田产铺子筹钱吧?”
若是她爹娘如此宠爱她,她肯定会想方设法筹钱去救的。
谭经业看着她笑着说道:“谭经魁不是你,不可能卖产业去救她的,而且他肯定还会想方设法让我们出医药费的。”
绕来绕去又绕回去了,青鸾说道:“夫君,要不我们听从二叔的提议让婆婆回去吧!”
谭经业摇头说道:“虽然麻烦一些,但让所有人特别是她看清楚谭经魁的真面目,麻烦一些也是值得的。”
青鸾知道他很恨谭经魁,虽不知道原因但还是道:“既你觉得值,那你就去做,最差不过是不当官了。”
谭经业说道:“放心,她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二叔说会派人看着她并不只是嘴上说说的。”
就他二叔那性子,肯定会派可靠的人守着他娘的。
“是你派人告知二叔这事的吗?”
谭经业摇头道:“不是。”
“我也没有啊,那二叔是怎么知道的?”
顿了下,青鸾就道:“这事肯定是二姐派人告知二叔他们的。唉,二姐那么忙还总让我的事,我真是对不起她。”
“是我对不起你,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有了。”
青鸾也希望这次能彻底解决谭太太,不然隔两三年闹这么一场日子没法过了。
谭经业休息了三天又去衙门当差了。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谭太太虽然没敲鸣冤鼓但还是被人认出来了。而他们两人对话也被两个衙差听了去,所以风声很快就传了出去。
到衙门这日,谭经业就被上峰给叫了去:“我听闻你不拿钱给你娘治病,你娘一气之下去衙门告你不孝,这事是真的吗?”
谭经业一脸难堪地说道:“大夫说我娘这病属于重症非常难治,要治的话至少得花六千两银子。我妻子说当初分家我只得一千两银子这医药费不能都我们出必须三兄弟平摊,我娘不乐意就闹了起来还逼我和离。我没同意,她就跑去衙门要告我不孝。”
上峰劝说道:“十根手指头又长又短,你爹娘见你出息偏向你兄弟你多理解一些。现在你手头更宽绰一些,就多分担点。”
谭经业苦笑道:“大人,我也是有心无力,我爹娘住的那宅子的钱都是我媳妇出的。我媳妇原本只是气不平发泄一下,好好劝说也能说通她,结果我娘以和离逼迫她……”
上峰默了默,说道:“你下去办差吧!”
清官难断家务事,既不是谭经业不管亲娘的死活这事他就不插手了。青鸾去女学给学生,与她交好的几个女先生也询问了这事。青鸾也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顾虑,直接将前因后果说了。
当日下午青鸾去了符府,一直到太阳落山清舒才到家。
清舒知道她等了一个来时辰,解释道:“我现在担着江西清吏司的事,所以每天回来的都比以往要晚。”
“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