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铭好奇地跑到她跟前,就见她蹲了下去,拉开她带来的那个行李箱,行李箱里装满了东西,姜芮书从里面扒拉出一个大盒子递给他。
周铭铭一看包装盒,马上瞪圆了眼睛,“大圣!”
姜芮书示意他打开来看看,小孩就迫不及待拆开包装,最先看到的是两根精气十足的须须,等他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便看到一个成人巴掌大小的齐天大圣,大圣身披战袍,衣袂无风而动,如意金箍棒挥舞在手中,一双火眼金睛怒视前方,威风凛凛,霸气十足。
“啊啊啊啊啊!!!”小孩激动得话都不会说了。
姜芮书不由笑,她就知道没有小孩能抗拒大圣的魅力。
王老师一看那手办连毫毛都清晰可见,就知道肯定不便宜,无奈道“你给他买这么贵的手办,也太惯着他了。”
“托熟人带的,不贵。”姜芮书微微笑着说,随后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捣腾出来,“这是给王老师你的,还有两瓶葡萄酒,偶尔喝点对身体有好处,我给老师带了一些茶叶,还有我们那边的干货……”
她带来的东西有点多,快要把茶几堆满。
“你这孩子,整得我们跟没吃的没用的一样。”王老师嗔怪道。
姜芮书笑着说“我这不是怕老师怪我来得少,礼多人不怪嘛!”
周教授一直没说什么,脸上笑眯眯的,他不缺这些东西,但是学生记挂着他这个当老师的,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正想说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王老师连忙轻轻拍她的后背给他顺气。
姜芮书见他咳得厉害,不由有些担心,“老师这是怎么了?”
周教授摆摆手,声音有些沙哑“没什么事儿,就是不小心着凉,养养就好。”
王老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芮书你可得帮我说说他,刚住完院就敢熬夜操劳,他这熬的不是夜,是我。”
“老师住院了?”姜芮书询问地看着周教授,“您住院怎么不跟我们说?”
周教授喝了两口温水,“不是什么大病,懒得打扰你们。”
本来他的体质一直不是特别好,去年受邀参与了几个政府活动,压力比较大,又上了年纪,就把身体给熬出了毛病。
姜芮书不赞同道“我不在京城,师兄他们总还在,不说别的,看看您总是应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没有学生。”
一听这话,周教授忍不住笑了,“还真让你说准了,杨冬来就跑医院嘲笑我了,不过我的得意门生不来那是我不说,他最得意的学生也不在京城了啊,他可被我气得够呛哈哈!”
杨冬来是f大的另一位法学教授,秦聿就是他带的学生,两人认识了几十年,一直互别苗头。听他这么一说,姜芮书就能想到两个老头在医院吵架,有些无奈,“杨教授好歹是去看望您的,你们好好说别吵架。”
“他就是看我笑话,我才不会让他开笑话,他那个学生是不是在你手底下打过官司?”
姜芮书知道他说的是秦聿,点点头,“我承办过几个他代理的案子,他现在是陆斯安律所的合伙人,陆斯安您应该也知道。”
“知道,也是杨冬来的学生,一个个跟他一样心黑手辣。”周教授一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语气,“不说他们了,这两年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
“挺好的,不过今年取消了结案率,比以往要轻松一点。”姜芮书今年其实仍然很忙,但是没有了结案率的限制,心理压力小了很多。
周教授点点头,“每个案子都牵扯到当事人的切身利益,哪能为了结案率突击办案?现在有些地方在尝试司改,s市那边有没有什么政策?”
姜芮书大概知道老师问这些想做什么,便说起了s市的司法环境。
王老师见这师生俩说起了正经事,把周铭铭拘在房里,周铭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