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大爷”,又给花老二点了根烟,开口问“花大爷,你知道你花荣在哪吗?我们找他有点事。”
“啊?”花老二疑惑地扭过头来看着叶秋和蓝晴,摇了摇头道“听不见。”
叶秋重新大声又问了一遍,这次花老二倒是听清楚了,听到叶秋提起他那个三弟,他混浊的双眼不由亮了亮,开口道“你们找老三啊?你们找他干什么呀?”
叶秋开口道“我们是他朋友的儿子,家里的老人想找他聚一聚。”
“聚一聚啊?”花老二重复了一句,摇头说“我不知道他在哪,他也没有回来过。他是已经不要这个家了。”
叶秋叹了一声,又问“那您知道他以前在省城住哪吗?”
“去过一趟,他还给我留了个地址。后来再去,就没人啦。听说是把房子卖咯。丢啦,找不着啦。”花老二嘴里说着,两眼之中满是那种对兄弟的思念。
“大伯,那您能把他以前的地址给我们吗?”蓝晴问。
花老二颤颤悠悠的起身走进屋内,从柜子里掏出一个铁盒子,又从铁盒子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日记本,然后把日记本递给蓝晴道“就在这上面,你找找吧。”
蓝晴翻开日记本,只见上面记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号码,其中很多号码还是以前的老座机号,如今都已经停用了,而后在本子最后一页上,找到了一个在省城的地址。
叶秋和蓝晴记住了地址,然后谢过了花老二,又给老人家丢了一些钱,两人转身离开。之后两人又去秦重家问了问,秦家以前倒是镇里的大户,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没落了,以至于全家好像都搬走了,总之得到的消息也与花荣的差不了多少。
两人到了下午才离开秦家镇,一路重新向省城赶去,虽然此行两人并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但终究还是有一些收货的。而只要有线索,这么一个个走访下去,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想要找到花荣和秦重也并非没有机会。
然而两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两人刚刚离开秦家镇后,镇口一个坐在太阳下,抽着大烟枪的六十多岁的老头儿,脸上渐渐没了邻家慈祥老爷爷的笑容,而是皱起眉头,脸色变得严肃又疑惑,他忍不住喃喃自语道“居然还有人在找花荣?这两个年轻人是谁?”
一边想着,老头儿一边灭了烟枪,站起身回了一个有着二层楼的院子里,院子里一个将近四十岁的女人正在晾晒衣服,看到老人进来连忙擦了手上前喊道“爸,你咋回来了?不晒太阳啦?”
老头儿摇头道“你去叫栓柱回来,让他把我送到省城去。”
“爹,你一个人去省城弄啥?是缺啥东西了?那让涮柱自己去买就成了,您就别跟着折腾了。”女人说。
老头叹道“让他去?他能干成个屁,这次是我自己的事,你赶紧给他打电话吧。”
“哦。那你要钱不?我给你拿点钱去。”女人又道。
“成,先拿两千吧,差不多也够用了。”
“诶。”女人应了一声,很快进屋拿了钱又打了电话,不大会儿功夫一辆破旧的皮卡车停在了家门口,一个身材壮实,皮肤黝黑,三十多岁的汉子走了进来,一开口便声若惊雷似得喊道“爸,我听花儿你又要去省城嘞?”
“你小心声,老子我还没聋呢。少废话,赶紧的开车送我过去。”老头儿说走就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随身上下除了一杆大烟枪,别的什么行礼都没带。
皮肤黝黑的汉子开口道“你又去省城弄啥,闲着没事儿在家歇着呗,你就爱折腾。”
“滚,老子的事用你管?”老头瞪了汉子一眼,走出院子坐进了车。
汉子无奈,跟着老头儿上了车,扭头又对送到门口的女人道“花儿,你今天自己吃吧,一个人在家注意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