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独孤修钥哄睡,夜色也深了,两人就决定一起去上个茅厕,然后也准备洗洗睡觉。
到了茅厕,看到茅厕里有烛光,两人也就没吭声,站在外边等着。
没成想,这就听到了因儿和微儿这俩人的隔厕对话,就是她们两人都在上厕所,隔着厕所对的话,真儿和林致听得忍俊不禁,又悄悄的离开了。
省得因儿和薇儿出来看到她们两人尴尬。
不管怎么说,这俩人都是五娘的人,五娘可是雨府的当家主母。
再加上她的身份也就是个奶娘,说白了,就是个奴才。
其实雨府里的夫人们念在她是独孤修钥奶娘的份儿上,已经谦让她了不少。
若是把因儿和薇儿闹僵,似乎有些不妥,就好像他们在跟五娘作对似的。
因此那日她们两人就避了开来,待他们都回屋睡觉了才拐回去上茅厕。
躺在床前,边咳嗽边想着茅厕见闻,噗嗤一声竟是笑了出来。
人一开朗,精神就好了许多,也觉得咳嗽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茶杯里的茶,她并未喝完,留了半杯放到了床头的几子上。
虽然身体虚弱,可触手即到的地方还是力所能及的。
抬眸看着真儿笑盈盈的捧着鲜花进来时,林致欣喜又心疼道“谁摘的百合?”明显的明知故问。
除了独孤修钥那个小家伙,估计别的人不敢摘这只有五六棵的珍贵百合花。
这百合花苗可是她跟小家伙千辛万苦寻来的,花了钱的!
最主要的是花了钱了,林致那个肉疼啊!
不管怎么说,小家伙也算有心了,虽然不知道他这是示威还是咋的。
“修少爷说您看不到开开的百合花,所以想摘来给您看看,我去的时候就已经摘完了。”
“确实漂亮,小家伙现在在哪里?他怎么没来?”林致随口问道。
真儿把白色的百合插进放在窗口一侧的长颈白玉花瓶里回道“修少爷去找庄子外的小家伙儿们玩儿去了,还说一会儿到了您喝药的时间再回来监督您喝药。”
“哈,小屁孩儿,我还用得着他监督吗?不过这花可惜了,你说他怎么……唉,算了算了,随他高兴吧!
可,咳咳咳,这花本就开的比一般百合晚几个月,好不容易开开了,这咔嚓两剪刀下去,不光寿命只有几天,明年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开了,别死了就好,咳咳咳。”
“您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真儿捂着脸颊,假装牙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