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季书羽始终对于季幽无比放纵,那些人,那些灵魂,他在意过,他伤心过。
可,到最后,季书羽最看中的还是季幽,不管季幽犯过多少错误。
“两百多年,我们犯下了太多太多过错,每一个过错都无法用言语去诉说。可,洛公子,他,他要活着,他要作为季家人活着,只有那样,最后的一丝存在的可能才不会消失。”
季书羽说着说着又是磕了好几个头,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洛白就靠在树干上,想跪就跪,跟他没多大关系。
而且,季书羽这一跪,洛白怎么着,都是承受得住的。
“两百多年,其中多少错事都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跪到我面前?我无法为那些人道一声晚安,我也无法为那些人造一座墓园,我存在的可能,只是看着,看着不肯回头的人。季书羽,一意孤行,连你也伤了,他的心是不会痛的吗?”
洛白摇摇头,无论是季书羽,还是季幽,本质上,还是把有些东西看的太重,反而禁锢在其中,再也脱不了身。
“可,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家,只要有家了,他就不会再做一些事情了。只要,只要给他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季书羽看着地面上的碎石粒,闭上了眼睛,有些事情他也做不到自欺欺人。
“谁都想这些事情,而这些事情也不是你拿来求我的。”
“季书羽,你真的以为都是对的吗?”
洛白看着还跪着的季书羽,抿起嘴,稍微有些不高兴了。
“两百多年了,有些人做了土,有些人成了风,太过于漫长,总要学会放过什么,他放不下,我该放下陪着那些人成为风,成为雨。只要,只要季幽活着,他活着才是真正的交代。”
季书羽手抓着泥土,一字一句地往外说着。
到最后,竟也是有些哽咽,可能他自己不是真正跨过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