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看过来,“刘奶奶和爷爷曾经是恋人,我在宴会上偶尔会遇到她,是位很有想法和态度的长辈。”
“这……”夏时欢已经不能用意外来形容了,她回头扫了角墙角的摄像,示意,“用不用我把摄像和收音麦关掉?”
“不用。”陆栖熔坦然而平静,“这不是什么秘密,网友们估计也会扒出来的,而且节目组不会剪进去。”
毕竟陆老爷子有军政背景,网民们私下吃吃瓜也就罢了,节目组不会拿到明面上讨论。
夏时欢放下心来,追问,“那爷爷和刘奶奶为什么分手了?”
她不光好奇,还有些惋惜,“我瞧着他们还挺配的,又都是很有想法和主见的人,相必曾经在一起的时候一定很喜欢彼此吧?”
“相配的人未必就会在一起,有时候,两个相互喜欢的人也未必会在一起。”陆栖熔倚在沙上上,直直看着她,眸光中充斥着一种深不见底的幽深。
“大概是因为在很多人眼里,喜欢也未必是放在第一位的。”
“像是爷爷,他把家族放在第一位,刘奶奶把亲情放在第一位,他们心里喜欢彼此,但他们的第一顺位不是彼此,可能第二顺位也要因时制宜,所以最终也没能走到一起。”
陆栖熔说到这儿,眸光好像透过夏时欢,飘到了不知哪处的远方,缓下声音说,“然而人总是贪心的,有时候会不甘心做第二顺位,或者再往后的位置。”
夏时欢看着他的神情,品着他的话,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但是因为她的事,还是因为从前别的什么事,就不敢确定了。
夏时欢想解释一句,但一是因为在镜头前,二是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才能被陆栖熔接受,三也怕自己自作多情。
陆栖熔飘远的思绪,想的究竟是她,还是从前某个迫不得己分开的人。
这种自讨没趣的事,她是不会做的,她不是那种会计较前任的人,但也不会主动提及回忆,给自己添堵。
夏时欢装模作样的伸了个懒腰,中止了这个话题,“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陆栖熔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关掉电视,从沙发上站起身。
……
陆栖熔先上了床。
夏时欢到浴室里洗了手,涂了点桃子味的护手霜,才出去。
她先关了几盏大灯,而后打开了地角颇有情趣的紫色夜灯,拉上窗帘之后才上了床。
上床之后,她猛然想起还有摄像头没有关,又一想,摄像开着,她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不是还能有个说法?
于是夏时欢放弃了这个选择,脱掉鞋子上了床。
陆栖熔已经躺下了,被子盖过肩膀,夏时欢掀开被子一角,不见外的钻了进去。
她在里面虫子一样蠕动,最后爬到了紧挨陆栖熔身边的地方,然后钻出被子。
“喵!”夏时欢只露出半张脸,下巴掩在被子里,朝陆栖熔叫了一声。
陆栖熔难得呆了呆,一向沉稳的脸上,表情瞬间好不精彩,那种有些意外,不敢置信,又确确实实被萌到,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最后,以良好的自控力让所有情绪都归于平稳,陆栖熔看着夏时欢,不动声色开口,“你在干什么?”
夏时欢厚着脸皮装可爱,“躲猫猫啊,小时候……我有两个朋友就很喜欢在被子里玩躲猫猫。”
她差点说出小时候在孤儿院看别的孩子躲猫猫,意识到这种情况下有些煞风景,便没有说。
不过,陆栖熔凭对她的了解,猜也猜到什么,瞬间有些心疼。
然后,便想到了时忆言,和夏时欢那些不为他所知的过去。
那天在门外,陆栖熔并没有听到多少,他过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时忆言最后一句。
如果他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