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骠骑大将军的心头肉,万一抓起他来再惹恼了那个屠夫,大将军怒而起兵,谁能招架的住定北军的铁骑?”
矮铁塔并不同意小胡子的观点,反驳道“定北军有什么了不起?远的不说,光京西大营便驻扎了二十万大军,还有北山大营,羽林军,缇骑,内卫,合算下来怎也得有百万之数,陛下根本就用不着怕什么定北军,不过是天生的良善,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想相信韩大将军会派人刺杀他吧!”
一个合格的政治家必定会隐藏自己的欲望,赵栋恨不得马上拿下韩胜,表现在外的确是对其优渥有加,就算抓到翟要贾元之后封存了定北公在京都的府邸,对外说的仍旧是信的过韩胜的忠心,只盼望他得知消息,尽快进京一叙,以堵天下悠悠众口。
高层当然心知肚明,韩胜不来则已,一旦入京肯定是有来无回。
但底下人就未必都长着慧眼了,好多人被赵栋如此顾惜他和韩胜之间感情的举动感动的不行,矮冬瓜就是其中之一。
“那你说翟要刺杀陛下到底是不是韩大将军指使的?”小胡子问道。
矮铁塔面露迟疑,说道“世子再窝囊,毕竟是大将军的心头肉,刺杀之事要真的和大将军有关,按照他的性格,得到消息后大概率是逃回云州才对……”
“兴许他根本就没识得厉害呢,反正也是跟着杜大人一道入京的,得到消息赶着赔礼道歉呗。”
“但你别忘了是谁护送他进京的,定北军的顶级智囊刘志伟,韩飞糊涂,难道刘军师也糊涂?”
小胡子点头道“说的也是,刘军师武道修为虽然算不得顶尖的高手,论智机谋断,这天下间超过他的却绝对屈指可数。”
“是啊!”矮铁塔点头附和,感慨万千道“就只是可惜了这么个大才了,辅佐大将军也就罢了,大将军毕竟也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偏偏还得辅佐那个窝囊废……我可是听说了,昨晚那世子出宫之后都没等着回府,直接就去了碧水阁去见柴小小,结果吃了个闭门羹,大将军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可怜那翟要也算是忠心为主之人,听说老婆跟一个孩子已经被东方公公杀了,若是被他得知世子所为,不知又是何种感想?”
两人虽然不是缇骑高层,不过毕竟在这组织里混了多年,又在昭狱当差,知他受尽酷刑却仍旧一口咬定刺杀之事只是他一人所为,哪怕不是一个阵营,仍旧让人钦佩不已——他俩对昭狱太熟悉了,里边的刑罚,任何一种都不是人受的。
小胡子叹了口气,仿佛传染一般,矮铁塔也跟着叹了口气,感慨的道“有时候活着真不如死了痛快啊!还是人家贾元想的开,一死了之,若我是翟要,怕早就熬刑不住咬舌自尽了。”
“他若再死,谁又能够证得大将军的青白呢?”
“是啊!”矮冬瓜又是敬佩又是惋惜,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
一辆青呢小轿不知何时出现在街角,并未停歇,径往这边而来。
两人于是不再说话,凝神看那小轿,只见其不紧不慢,到了近前,忽闻内里一声女子轻咳,轿夫立马驻足,将小轿轻轻放到了地上。
这关节眼儿上,到底会是谁不怕怵霉头呢?
两人愈发好奇,不错眼珠的盯着小轿,但见前边轿夫轻压轿杠,轿帘儿一挑,一只青色布鞋先迈了出来,素白的袜子不染一丝尘土,接着整个人都出了轿子,居然是个身穿青色道袍,手拿拂尘的年轻道姑。
小胡子和矮铁塔心头俱震,猛然想起一个名字,不禁同时叫了出来“翟春兰?”
“正是贫道!”女道不过二十出头,生的眉清目秀,正是翟要那位在清风山随着清风派定恒老尼修行的女儿。她一甩拂尘单掌问讯,略嫌单薄的身子微微躬了下去。
矮铁塔神情紧张,“唰”的抽出了腰间弯刀喝道“大胆逆徒,天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