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书声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万局，我把你请过来参加这个会议，只是因为张昂就是你的下属！但是……我想，你应该是知道党内的保密条例的吧？即便有人会给张昂通风报信，我也不希望那个人就是你！”

万天华拧起了眉头，呼地站了起来：“卫书记！您对我这个老党员也太信不过了！好吧，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我只希望，市纪委对张昂的调查……能不能听听我们滨江市公安局的意见？”

卫书声挑了挑眉毛：“万局，你还不知道吧？张昂的事，已经捅到了网上！省委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态度，我们必须严查！这是上面的意思！”

万天华也闭了气，他当然知道，由于网络反腐而身败名裂的人，前有‘表哥’‘雷政富’‘房姐’之类，后有什么‘房爷’，‘房叔’‘李天一’，这些人的身份确实已然够显赫了，可他们不是一一倒下了吗？

万天华鼓着肚子，好半天没有说话，他即便对张昂非常信任，可是，万一张昂被举报的这些事是真的呢？万天华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哪。

万天华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站了起来：“好吧，卫书记，希望您的决定是正确的，说真的，我不是刻意地要为张昂这个人说什么好话，我跟她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咳咳，如今说什么都是错的，我希望事实能够证明一切！”

卫书声把手里的文件放下，缓缓站起来：“那是当然！事实会说明一切的！万局，你心里要有个准备……调查组今天就进驻临海县！”

万天华一惊：“啊？这……这也太快了吧？卫书记，您能不能让张昂喘口气啊。”

卫书声冷冷一笑：“万局，你这话就太过分了吧？喘口气？作为纪委书记，我能随便给罪犯一个喘气的机会吗？枉你还做了这么多年的公安呢！我看你是把党性抛在脑后了吧？”

万天华郁闷地站起来：“好吧，卫书记，我万天华暂时无话可说！可是……张昂一定是冤枉的！我只能这样说了，事实会证明我的观点的！”

卫书声被万天华给气笑了：“呵呵……万局，我也希望调查组能够证明你的观点，不过，在此之前，我只希望你万局千万不能随便插手临海县的调查工作。”

万天华猛然拉开房门：“好的！再见。”作为下级官员，万天华这种态度，已经是非常过分了，可他就是忍不住！一个老公安，当然不能随便将今天的纪委会议的内容透露给张昂，可他要如何提醒张昂一下呢？

万天华驱车回了滨江市，途中就给海林打电话，把张昂的事情简单地汇报了一下，海林立刻就急了：“老万哪，这个卫书声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能……好吧，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海林在万天华挂断电话之后，就给卫书声打了电话，一再陈明自己的观点，觉得张昂这样的年轻干部需要受到组织的保护，而不能听风就是雨，可卫书声也是一个坚持原则的人，他用自己在纪委工作几十年的经验，迅速回驳了海林的意见。

两人在电话里大吵了一顿之后，海林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卫书声听到电话里的忙音之后，却冷笑了起来：“张昂……能量不小嘛！怪不得能够升任临海县公安局长呢，参加工作还不到两年哪，哼！露底了吧？”

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的张昂和江南，对于这些事根本不知道，张昂刚一醒来，就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她连忙爬起来，看了一下时钟，觉得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只好自己泡了一碗康师傅方便面，刚吃了一口，就接到了万天华的电话。

张昂心中一喜，以为万局是要指导一下自己的工作呢，连忙说道：“万局，您好，我是张昂，您有什么事吗？”

万天华沉默了足有五秒钟，被张昂催问了两次后，才缓缓说道：“张昂……市纪委到临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