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令没听说这事儿,惊愕的说道“百姓们要来上京?一点风声没听到。”
“你义父把消息压下去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传的沸沸扬扬,自然是先把百姓安抚住,然后在上禀陛下。”刘夫人头疼的紧,“这些人真是大胆,太平年间也敢报旱情,真到了旱年,朝廷给灾民的救济也敢吞了,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啊。读圣人之书,做畜生的行径。”
傅元令心口砰砰跳,这样是告御状,就是真的要闹大了。
义父压下来,就是想要看陛下什么意思。
陛下要是让灾民进城呢?
准许告御状呢?
傅元令觉得有点心发慌,当初那名单本就是一把双刃剑,伤了吴王,但是楚王也不能全身而退。
傅元令她们赌的就是一腔忠心,但是谁也不敢说陛下看重这个啊。
刘松谨回来时天都擦黑了,面色沉沉的,看到傅元令摆摆手,“你坐着,有什么话不能带个话过来,你现在这样子来回跑做什么?”
听着义父的关心之语,傅元令笑了笑,正要开口,刘夫人就道“你们爷俩说话,我去看看然哥儿。”
刘松谨点头,“去吧,那小子不能纵着,你得好好管,别给我养出个小纨绔来。”
刘夫人板着脸走了,刘大人一脸无奈。
“说吧,为了什么事儿?”刘松谨接过傅元令递过来的茶盏喝口茶说道。
傅元令就把事情一说,看着义父问道“这种事情有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当官做成这样胆子够小的,他又没知法犯法,任上政绩不错,背靠安南侯府,也不会有人故意针对他,害他,他怕什么?西北上下几百口子官员,陛下总不能全都给杀了。”刘松谨又气又笑,“十年还在县令的位置上,政绩在手还不敢往上走,老鼠大的胆子做什么官?”
傅元令默了一下,竟不知道怎么说。
刘松谨看着傅元令就道“除非是他的顶头上司有大事,而他是知情者,所以才会害怕。”
傅元令微微皱眉,“您的意思是?”
“若不是胆小如鼠,那就是另有图谋,反正大把功绩在手,还能沉住气一直在县令的位置上窝着,这个小县官不简单啊。”刘松谨意味深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