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我们是郡主特使,有信物为凭!”段归进了帐反倒昂然而立,换了一身宁死不屈般的桀骜。
都司一听这话,先是惊讶,继而便是愤怒,猛地一拍大腿,那样子是想站起来大声呵斥,却又因一阵眩晕倒坐了回去。
“松开我,东西在我怀里。”
都司将信将疑地松开了他的双手,而看到他从怀里掏出的那个平安扣时,当即挣扎着蹒跚到他面前,屈膝跪倒一边大喊一边哭诉。
“他在嚎什么?”
“他说,请郡马爷救命,只有郡主能救他们于水火!”
“嗯?郡马?这小子倒是挺有眼光 ”
很快嚎啕声就响彻了营地,不多时就变成了祈祷和赞美——不得不说,宁缃的药很有用,很快那些孱弱的士卒眼中就有了生气,段归开心地大嘴一直裂到了耳朵根,不过与妙手回春无关,只是因为他从都司嘴里得知了黎越女人的生辰玉只会送给心上人。
然而接下来的问题就让他很难继续沉浸在两情相悦的欣喜之中了——谷地没有水,而他们虚弱不堪的身体已经不起消耗。
他们一路被河曼的斥候袭扰是真,那些斥候不过三四百人,却兵分四路徘徊于他们大军一里之外,无论他们从何处取水饮用都难保完全,虚弱不堪之际,都司孤注一掷打算诱敌深入利用地势与敌人同归于尽,却不想黑沙暴毫无征兆地来临。
而困扰他们多时的疯病再一次袭来,让本就损失近半的他们雪上加霜。
“老板,这沙暴还会持续多久?”
“哎~这个嘛我也不知道,这瞎瞎风来得不清楚去得不明白,老汉也看不出来 ”
“ 这样最好,所有人就地修整,然后让他选些身强力壮能征善战的跟着我,黑风暴一停就突围——老板,等我们走远,你立刻带着他们回去找郡主,告诉郡主别等我,立刻回啸月城!”
“这 ”
“这什么这!不引开那些河曼斥候,我们一个都回不去!”
“对了,帮我跟他说——脱衣服!”